
走在中国(二)
唐山市在70年代曾经历过骇人听闻的大地震,死去几十万的生命,不仅给当事人的心灵带来创伤,而且也影响了有同情心的国人。去年秋季,我到玉田办事,乘车从县城到下面的一个镇,所有的建筑都不是很高,可能在他们的内心深处还留有方便逃生的念头,仍然有挥之不去的心有余悸。
我要为公司订购些编织袋,和一个小店铺的中年夫妇谈合作的事宜,我决定在他们那做,需要他们保证质量,就要用合同的方式约束他们。在南方,做生意,签合同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不过,与中年夫妇一提起合同的事,他们就一百个不舒服,如同杨白劳要在黄世仁的地契上按手印似的,认为我不信任他们。他们甚至不懂其中的程序,以为我没交给全部的钱就签字盖章,我随时会赖账,说全都付款了。我再三解释合同上会注明给了多少钱,他们还是不情愿。或许北方人的性子很直,我是中部地区的人,学习英语,也了解了外国人动不动就签合同的习惯,对中年夫妇的情绪能够理解,但我必须对自己的公司负责。还好,最后是和我一道来的驻玉田办事处的同事帮我解了围,他主动帮我做了这件事,还是没签合同。
玉田的土地看起来比我的家乡安徽漂亮不了什么,条件也未必有我们泗县好,这座靠近北京的城市也不过如此,让我再一次明确了,家乡未必一切都不如人,曾经我是自卑的,对照了外地,心理自然平衡了许多。
在玉田所辖的镇上过了夜,早上想去剪头,一连走了几家,价格都不便宜,与经济状况似乎不相称。我没有注意到这里有没有洗头房,从外表看,这里的人差不多要规矩些。
衡水有个闻名的橡胶市场,迫不及待地赶到那里调研一下,下车后发现人不多就显得道路宽广,有的店铺比较破旧,有的地段道路也不好,当然有的地段商铺林立,也许是三伏天的缘故,到这里的客人的确不多。
可能是衡水,也可能是与衡水相邻不远的县城,晚上我就住在那里,傍晚的空闲时间,我到了一个保护起来的大院内,进入大门,正中是一个古代将军的石头雕像,可惜忘记了姓名,墓碑上记载着英雄忧国为民的事迹,墓是直径几十米,高好几米的大土堆。虽然经过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岁月的洗礼,当地的政府和人民还如此惦记着他,表现了河北人民的以史为鉴、聪明睿智。这个陵园应该能激励起一代又一代的当地人民奋发向上。
去跑业务的路上,一位开车的叔叔停了下来,仔细一看,我在他的公司和他搭讪过,正巧他路过,让我做他的顺稍车到城里,他是那么好心:“大老热的天,到城里还有10里地,你步走多累!”
石家庄是省会城市,自然有应有的气派,走在它的大街小巷,倒也觉得十分踏实。大热天,在公交车站问路,在烈日下,一位50来岁的叔叔数着密密麻麻的站牌和站名,查了足有20来分钟帮我指路。走过一个又一个胡同,经过几个理发店,我找到了比较满意的一家,理发时也没有小姐的骚扰。
石家庄的街道两旁,有很多看起来装修得十分精致且豪华的商场和酒店,对于商场,我想说,这聚集了多少人民的财富呀!普通人来这里消费得起吗?高档酒店就更不用说了,是有钱人的专利。
要是城市的建筑能够看起来比较均匀,档次都差不多该多好啊!大城市并不是没有穷人,而是有许多人挤在狭小的空间,晚上,我住在石家庄的一个小旅舍社——就是10来平米的小房间。
河北的几座城市的差距较大的建筑是当代中国贫富两极分化的表现和缩影,也许我是农民出身,对城市的了解甚少,但是有时,我真搞不懂有钱人的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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