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蜜语说到老

甜言蜜语说到老

和静散文2025-07-14 08:04:23
快过年时,妻花了一百多元和六个多小时去弄了一个发型,进门时就嗲着声问我“老公,好看吗?”我故做惊讶状:“哗,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好看,好看。花了钱和时间,效果就是不一样。”乐得她眉开眼笑的,仿佛一下子真
快过年时,妻花了一百多元和六个多小时去弄了一个发型,进门时就嗲着声问我“老公,好看吗?”我故做惊讶状:“哗,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好看,好看。花了钱和时间,效果就是不一样。”乐得她眉开眼笑的,仿佛一下子真的年轻了好几岁。
记得刚放寒假时,她去了一趟南宁,回来时悄悄在我耳边说“我想去整一整头发,三妹说我太老相了,简直比老妈还老呢。”我扳过她的双肩,看着她的双眼说“没关系,就是全世界的人都说你老也不用怕,在我心里你永远不老。”当时她听了也是一脸的陶醉,没想到老公的蜜糖也敌不过她妹子的一两句闲话,头发还是给整得中不中,洋不洋的,且还有点凌乱。不过也好,有了新行头外加我给灌的蜜糖,一整个春节,她都很开心,手脚也特别的勤快,就连往年归我承包的杀鸡活儿她也抢着干了。这头发整得还真是好。我心想,一家人开开心心过大年,比什么都好。
我的妻,的确很在意她的老。我们两口子侃大山时,她总会冷不丁地盯着我问“我真的老了吗?”每当这时候,我总会不暇思索地对她说“你没老,和我比起来,你年轻多了。从仪表到心态,你都比我年轻好多好多......”而她听了也总是神采飞扬,一脸难掩的喜色,尽管末了她也有些疑心地追问“真的吗?”“当然,骗你不就等于也骗了我自己吗?”
其实,她真的是有点老了,毕竟岁月不饶人。她的眼角不仅有了鱼尾纹,光洁的额头上也荡起了层层涟漪,湿润的红唇也比以往粗糙而少光泽,就是那迷人的耳垂也可看出岁月刻薄的痕迹来。十几年的夫妻生活,几经风雨,不变点样才怪呢。我坦然地接受了这岁月馈赠的大礼。人无百年少,花无百日红嘛。
然而,这个老字自打烙上她的心坎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淡忘过,尽管那些化装品有时也帮了她不少忙,但岁月的刻刀也是手下无情的。有一次,她照镜子往脸上涂抹增白蜜,突然把我叫到跟前,语调伤感地说“你看,我都长了白发了,是不是真的老得没人样了?”我宽慰她说“没有,些许白发不是老的标志。你看我们大院里那个叫亚敏的小伙子,不过才二十出头,头发都白了很多,是吧?你才一两根白发,不能说明什么的。再说了,就是头发全白了,真的老了,你在我心中依然是个宝!”“真的?”她马上又喜笑连连,并在我脸上盖上了两片温热的唇印。
老实说,她并不是十全十美的女人,更没有令我的心儿百分百地满意,但自打决定娶她的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跟她过一辈子的打算。她算不上漂亮,个子也较矮小,是名符其实的小巧玲珑,心智也不是那种特别地聪慧,但她心地善良,为人正派。乍看起来,她没有一般女性那种风姿绰灼和爽心悦目的韵味儿,但让人觉得很实在,可共事可共生。她就是那种说不出优点也找不到缺点的女人,跟她一起过,让你觉得什么才是真正的平平淡淡、从从容容。
满花边婚那年,她心血来潮,硬拉着我和孩子去照一组花边婚纱照。照片取回来后,她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真有点爱不释手的样子。我在旁边打趣“怎样?当年新婚的遗憾总算抹平了吧?”结婚那年由于种种原因,我们没有照婚纱照。她笑吟吟的“可惜你我的皱纹都多了点。”我说“这就对了嘛,说明这十几年我们是笑着走过来的,俗话说得好‘笑脸起皱’呀!”她一听,乐了,直笑得差点没把腰给闪了。这时,我指指照片上的她,深情款款地对她说:“你看,你这扬眉浅笑的样子,多可爱!还有你这丹凤眼,美目含春多迷人。就你这样子,换给我个十八岁的红花女我也不干!”就为这一句话,她的笑容竟然保持了三个多月,而我和孩子,心情也跟着爽了好长一段时间,做什么都那么顺手,干啥事都没点拉扯,什么话听着都悦耳。难怪古人说“家和万事兴”了。
当然,我们也不全是欢声笑语的日子。有一阵子,我因工作需要,隔三差五的就要在外面应酬,有时也要到深夜子时才醉薰薰地回家来,自然也就落了不少的抱怨。刚结婚那年有一回,我醉得走路都走不稳,让人搀扶着送回家,结果一进门,张嘴就来个大井喷,气得她是又打又骂,还用抹脚布给我擦脸。我伸手一把抓住她小巧的手腕,一板一眼地说“你想干什么?欺负我醉了是不是?”她还假惺惺的装糊涂“怎么了?怎么了?”我使劲地摇摇她的手“怎么了?这是擦嘴用的吗?啊?!”我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哦,我慌不择手,拿错了。”但她转身进卫生间去换毛巾时,还自言自语“这家伙,酒醉心醒哩。”后来,每当我们与友人聊起酒醉的事,她总不忘说这事,“他这人,就是醉成一滩烂泥,也不会认错门儿。”还有一次,我也是子夜醉归,一见面她就连珠炮似地开骂“喝,喝,喝,喝死你!都什么时候了,知不知道人家担心呀!”“知道,所以我才提前退场了,我那帮兄弟还在那杀声震天呢,不信我领你去检查检查?”说完,我一头倒在床上,衣未解鞋未脱身未洗,一身的酒臭。可她说归说,还是耐心地服侍我睡下了,才自己侧身入眠。这点,挺让我的那帮兄弟们佩服的。他们中有一位,就是经常在夜半子时醉归而荣升四级—当上大厅长。我们几个友仔取笑他时,他还振振有词,语惊四座:“当厅长算是好的了,就怕给老婆站岗当门卫,那才叫惨!”当中有一位听了马上来气,“当门卫站岗,老子才不干这么下贱的事,大不了一张毛伟人开房去。”结果,四十刚出头的他,很荣幸地做了三回新郎官。我们都戏谑他“见多识广,不枉男人一世!”
同事中,有人调侃我说“你这小子怎么有点怕老婆呀?”我立马争辩“那不叫怕,那是尊重妇女,是男人最基本的文明表现。你们知道吗?世界的文明史,就是从尊重妇女开始的。”说实在的,我的词典里真的没有怕老婆这个词,尽管晚饭后我在大院里与人神聊时,老婆的一声呼唤,我立马离队归家;每次出门斗酒,夫人交待别喝太多早点回,我差不多都子时不过丑就回来了。两人共同拥有的岁月,要自个儿自由支配也总得商量着点才好,要不然,恶语相向,甚或大打出手,伤身伤心伤感情,何苦来哉?夫妻嘛,重要的是过日子,而过日子没有你笑我欢那还有什么意思。有了这样的认识,我对老婆说的话多半都是拣好听的说。用戏谑的话说叫做“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有一回,我花了八百多元买了套新西装。那时月薪才千儿八百,一下子花了八百多,夫人知道了肯定不高兴。拿回家时,我跟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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