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梦外两难知

梦里梦外两难知

碳化钙散文2025-04-30 23:50:13
我的卧室窗子外,是一条宽阔的马路,此起彼伏生长繁茂的喇叭声挤进窗钻入耳鼓。天空染得很狼狈,梧叶暗暗沉沉,整个人更是昏昏噩噩的头大如斗。每每此时,月隐星淡、无花无草、无光无痕,长此以往苦不堪言,浸泡在这
我的卧室窗子外,是一条宽阔的马路,此起彼伏生长繁茂的喇叭声挤进窗钻入耳鼓。天空染得很狼狈,梧叶暗暗沉沉,整个人更是昏昏噩噩的头大如斗。每每此时,月隐星淡、无花无草、无光无痕,长此以往苦不堪言,浸泡在这样的氛围里,如何能不生病呢。
真的是病了,很严重。一种轻易烦躁孤独,反反复复的都市抑郁症。手脚无处放置,思想堪堪怜兮。
我每天都在想,或许某一次机缘巧合,碰到一个身怀异术的医生,开一纸满是负离子的处方,花草与小溪同煮,清透的阳光、雨露后入,临了含几粒野果相佐,起锅,往昔做漏,逼出凡庸、恶俗、心怀叵测。逼出欲念、哀怨跟利益熏心。一饮而下,行遍周身,四肢百骸舒泰无比。最后,一盏清泉洗俗世,药到病除。
浑身舒爽之后,推门见山。叶绿素很多,我深深的呼吸,延展四肢信步闲游。
自家竹篱笆上,有不知名的藤蔓缠缠绕绕勾勾连连,庐在人境,毫无车马喧,只闻得几声鸟鸣,若音符般华丽丽的弹响。
左邻人清雅,净手奉茶。与我解说:一碗喉吻润,两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唯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只道寻常饮茶事,惊呼卢兄在此呀。玉川泉水新茶才开,柴门自是不闭,何其幸哉,醉在黄芽几盏里,香魂入骨。
山寂茶魅,这一世此处酣睡好,花深木深,头枕几页清风,卢兄,烦请你捻我为芽上的一抹尘吧,茶心婉约,学得这般心清这般谦卑,一度曰命运,二度曰守望,三度曰你非你我非我。
连连鸟啼流转,催我继续寻幽觅静。不觉行到了右邻门前。
石子儿路弯弯曲曲的通至屋下,院落里隐一处荷塘,叶叶田田间竖起几枚新成的花蕾,红粉天成莹润无度。
有人白衣胜雪自称酒中仙,我便落座相问:能饮一杯无?!
酒花儿泛香,尘嚣不在: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击掌大悦,与君对饮歌一曲,烂醉如泥又何惧重来。
是呀,欢言得所憩,美酒聊共挥,哈,闲饮自然欢嘛。又有哪种况味才显现人的本真,当歌且歌,当笑则笑呢。
疏酒狂歌,不过是朝如青丝暮如雪的一段时光,我陪你饮尽这般孤寂,抽刀断水举杯对月。我陪你散发扁舟,在诗里安放那枚救心的良药。一花一杯一影儿,几处孤闷而我不散,就这么浅尝相遇里与醉有关的情节吧……
几声车鸣刺了过来,恼人,不过刚刚有个清爽的开始,病症缓解,却又痛了回头。低头看,似茶似酒的东西湿了整个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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