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市

早市

出淋散文2025-09-05 19:30:10
自从家人开了间早铺,我这懒人也开始跟着勤快了。六点,天,刚微微亮。我便一手提个茶瓶开始往早铺走去。家到铺子,只几百米远,但只要抬起头,满眼都是风景。晚秋的风,徐徐的,贴着地面吹过来。早起的鸟儿跳上枝头
自从家人开了间早铺,我这懒人也开始跟着勤快了。
六点,天,刚微微亮。我便一手提个茶瓶开始往早铺走去。家到铺子,只几百米远,但只要抬起头,满眼都是风景。
晚秋的风,徐徐的,贴着地面吹过来。早起的鸟儿跳上枝头,叽叽喳喳好像商量着什么事似的欢叫着。路上,行人极少。宽敞的街,一个人的风景,连脚步都是轻盈的。
就在我平衡双臂,长出气当儿,东方,挨着屋脊的半空几缕红云好像少女忽然伸出的红五指,凭空抓来了。

被扰醒的天,仿佛刚洗了脸,发着蓝盈盈的亮光。长街,高楼,好像与耳畔的梧桐树,总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低语着。稀疏的落叶则又象一个个扬起的小手掌按在了地面上。
我不时地停下脚,伫望着,以至于拐弯了还频频回首。

这条向南的老街,更像黄昏时光影,悠长而又细挑。
从拐弯处到桥头,上千米靠东的空地上,一长溜早摊,齐齐整整地一个挨一个好像等着要照相似得排成了早市别样的风景。
虽然为时还早,可摊主们争先恐后的各种叫卖声,象一窝热烘烘的狗在伸着长鼻子。

噪杂,象热烈的气流,顿时围满了前街。
我跳着脚,神色凝重地来到自己铺前。
铺内早已准备就绪,于我,好像永远都是那个袖着手观望的闲人。

扬着土气的老街,斑驳岁月的老树,好像风物下晨练的老人,永远都迈着缓缓的步调,不疾不徐中。
我说,这就是年华底处的风采,清徐而安悠。

突然一声“卖豆腐”的高音喇叭,象凭空炸了雷响在了耳后,我缩着身猛回头望。原来磨豆腐的在调音频。
微微一笑,算是对自己和他人的一份礼问。

由于起的早,不一会儿功夫,困意象小虫子扒拉着眼皮了。一个个哈欠后,是涌满眼眶的水液,我快速地扑闪着眼睛,好让它们按原路再憋回去。
揉着发红的眼,靠着桌边我打起了盹。并时不时抬一眼,照看着闲淡的生意。

忽然,一只麻雀蹦在了桌腿边,东瞅西望找食吃。我扬起食指,嘘嘘着轰它离开,谁知它好像主人似得昂着头跳着步,示威地向我走来了。
我赶忙探身向前,伸出一只脚,想逗引它。可小家伙不满地朝我拧下脑袋,忽地跳上房檐,与同伴,唧唧咋咋着远去了。
这时,对街一家早铺里,鼓风机喔喔地作响了,那一连串的呼声好像与相邻的“烧饼,热烧饼”的女高音齐声叫卖着:包子、油条、胡辣汤嘞......
这场景,总让我想起喧哗之处更孤独的况味。

这时候,对街楼墙上好像有人从上到下刷起了乳漆,一线线,看不到移动的标尺,可我却分明看到阳光落下的一大截。
是的,季节到了,阳光都迟了。
北面两学生抱着书,直直地朝这走来了,我缓缓站起,开始迎接今早第一批顾客。
标签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