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没家的孩子
作者按:冲一杯咖啡,一个人,坐在床上,闭上眼睛,静静地听收音机,突然,有了写的冲动。我只是一个没家的孩子听收音机,只会在这样的雨夜。风大,雨大,夜却格外地宁静,没有了喧嚣,心,也寂寞了。独在他乡为异客
作者按:冲一杯咖啡,一个人,坐在床上,闭上眼睛,静静地听收音机,突然,有了写的冲动。我只是一个没家的孩子
听收音机,只会在这样的雨夜。风大,雨大,夜却格外地宁静,没有了喧嚣,心,也寂寞了。独在他乡为异客,人海飘零,我,只是一个没家的孩子。
点歌送祝福,节目主持人接进热线电话,耳朵里传来一个声音:“第一份祝福要送给……;第二份祝福要送给……;第三份祝福要送给远方的父母生意兴隆,身体健康。”
思维突然僵硬了。父母,家,房子,面孔……
我能够在脑海里浮现起,假如我父母听见我说自己“只是一个没家的孩子”,他们那伤心却无奈的表情。少小离家,风雨飘零,命理大师在我耳边说,“四柱中三柱旺而唯日元死,这就是身弱不堪风雨,如果一身飘荡,就怕身弱死于客乡。”回首,想回家,却是支离破碎,家非家。
老家的房子已经只是纯粹的两间房子了,童年的欢声笑语绕梁三日终须散,闭上眼,徒悲伤。“蛛丝勤织旧时床”,春来秋去,家却已荒。一个人,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回家的,哪怕是回到了石城,也宁可在亲戚朋友家借助,而不回家。怕看见阴冷的房间长满了霉苔,怕触摸木板屋柱伸回手时却全是被白蚁蛀下的尘灰,怕一个人躺在宽敞的屋子里听见老鼠在天花板上疯狂地追逐。爷爷奶奶的灵位,就那样坐在楼梯顶,守望着大门,正对着床头,守护着一座空空的老房子。
上新北仑论坛,征婚交友版。看很多的女孩子要求十分明确,要求男方有“婚房一套”。论坛下,我无声地笑着。房子,家,假如没有了人,没有了叫做亲情的牵系,房子,只会是格外地荒凉。
我是一个没家的孩子。因为,我的心里,没家。
家,至少应该是一个港湾,一个游子时刻都愿意回归都想着回首的地方,是一张可以卸去所有的疲惫,像安详的孩子那样入睡的大床。而无论是老房子,还是大哥的新房子,我的感情,只想逃避。
逃避,因为害怕崩溃。
十二年一个人四处漂泊,早就学会了将脆弱藏在冷漠的面孔下。我并不是一个容易崩溃的男人,然而,家、父母,却又总是那么轻易地将我击溃,让我抓狂,彻底崩溃。
害怕崩溃,所以逃避。
我累了。假如可以,那么我想要找一个地方,然后在某一个女人身上停下,两个人,在相互的心里,建一个家。
可惜,生活从来就不会允许假如,我,惟能继续漂着,就像是一根随波逐流的木偶,麻木,而盲目。直到有一天,漂到漂不了了,或者真的如那位命理大师说的那样,“身弱死于客乡。”
还记得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序里有那么一句话:“所谓故乡,只不过是前人走累了,停下来的地方。”千年前,苏轼问寓娘:“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我是一个恋家的男人,却总是“身无停时,心无安处”,无家可恋。这,是一种悲伤,还是一种悲哀?
我从来没想过要责备父母,或者指责什么。在父母与儿子之间,只有我们欠他们的,没有他们欠我们的。无论是责任上,还是亲情上。在农村,目不识丁的父母能够将大哥与我都送上大学,完成学业,已经是一种奇迹,足以让所有的人都肃而起敬。
或许,真是因为欠父母的太多,所以才会如此地沉重。让责任与孝义的包袱,将自己给压跨了。从这方面讲,我这个没家的孩子,又是如此地脆弱。
生生世世,就像是在无穷无尽地梦里。情感纠缠,哪怕变成了一种折磨,也还是缘。缘起缘灭,春花秋月,眼前迷惘。
人在他乡。收音机里的声音突然断了,变成一片噪杂。风大雨大,电波在风雨里飘零,我的思绪,亦是。
语无伦次,杂乱无章。文字,只会忠实地记录。
将耳塞插到笔记本电脑上。音乐,《遇见》响起。“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等待爱,等待一个人出现,开始一段对白。
我想,总有一天,我可以,不再是一个没家的孩子。
2006-4-12夜21:2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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