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起远时的早已淡漠的记忆
上午出门,就开始和人说话,一直说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在说话。其实我当时早就已经有些麻木不仁了,可说话的人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好像难得遇上我,好像他只要说完,我听不听到无所谓的。中午想休息,离不开。坐在那里我似乎大概早就成了一片空白,但是说话的人还是很卖力的再说,仿佛只有说完了他心里才踏实。但是至于我能不能听进去,似乎已经不重要了。
说话的人大概想他也就一个人在说,我应该能听进去。可是他不知道,这样的说话,这两天我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享受。一直说到下午四点半了,我实在有些经受不了,只好推辞说改日说吧。我的脸开始发烫,耳朵呼呼直响。我知道一定是血糖有升起来了。中午只吃了小小的一个馒头,看样子也就一两重。按说不该血糖升高的。但是这几天我似乎有些感觉,血糖的升高似乎和精神有着很大的关系。理论上讲应该是这样的。精神本来也是生命的组成部分。既然精神出现异样,生命的体征又怎么能不出现异样呢。
回到家,我先测血糖,果然又是十三点八。我赶紧吃药,赶紧喝水,最后只好慢慢的躺在沙发上。等家里没有人了,一切都恢复平静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全身都不自在。全身都有些难受。说不上来是疼痛,还是酸涩。我知道大概这一切都是累的。可是这时候给谁说累又有什么用呢。下午我不想出去了,躺着就开始抽烟。烟雾缭绕中我无意看到了电视墙上的那几幅过去留下的照片。可能是血糖升高的缘故,平日里看去很是清晰的相片,那会儿看起来已经显得很模糊了。我揉揉眼,想把成像的焦距改变一下,可谁想到,揉过之后反倒更加的不清晰了。
尽管偶然手机也叫唤,但是我不再理会。看着电视墙上的那几幅有些年头的照片,我的脑子开始从混沌中走了出来。最边上的一幅照片是几年前我和儿子去大西北留下的。当时是暑假,儿子还在读大学。正巧放假回来,我当时想,儿子读书的地方是南方,青山绿水的。可我觉得出生在黄土地上的他,是不是应该在生命的基因里多一些黄土的原子呢。于是我就和儿子商量去大西北走走。开始儿子说想去海边,我说其实海边的宽阔未必就有大戈壁留下的映像令人震撼。儿子到底年轻,经不住我的诱惑,于是就和我去了大西北。
我一直坚持认为,去大西北是不需要路线的。所以我和儿子背上行囊,驾驶着越野车就出发了。刚过宝鸡,儿子就惊呼起来,说大西北的天真蓝。我们第一天走到兰州,找了住的地方。安顿好行礼我们就去吃饭了。去兰州不吃那里的牛肉拉面就想到西安不吃牛羊肉泡馍一样,总是会令人感到遗憾的。我们在路边打听到底哪里的牛肉拉面最正宗。结果得到的消息是,一街两行都是卖牛肉拉面的。那一家都是正宗的。我想也是,在兰州还要寻觅正宗的牛肉拉面,那不是在玩笑兰州人嘛。
当时我吃了一小碗。可儿子吃了两大碗。儿子吃完告诉我说,这里的牛肉拉面最好的地方不是面条,而是汤。看起来特别的清澈,可喝起来味道特别的浓香。晚上我们去了黄河边上。要知道,去兰州就要看黄河。我已经记不清楚还有那座城市是被黄河横贯其中的。当时已经是夜幕降临了,黄河水在岸边灯光的照射下,时隐时现,但是能感觉出来,黄河的气势,还有黄河的自豪。当时因为是盛夏,所以黄河边上纳凉的兰州人很多。我和儿子找了一处少有人烟的河堤,当时我就想让儿子独自静静的感觉一回黄河从心灵中淌过的味道。
那一夜我和儿子待了很久。当到半夜的时候,起了凉风。儿子站起身伸着懒腰对我说,和黄河这样对话真的是太美了。过去总说我们是黄河儿女,说黄河是我们的母亲河,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黄河孕育的生命就是这方土地上最值得骄傲的圣物了。我当时让儿子记住黄河,有机会一定写一篇关于黄河的文字。结果儿子说,写是写不出来的,但是等到天亮的时候,他要和我在黄河边上留一张照片。于是我们那一夜没有回到宾馆,就在黄河边上一直等到东方鱼肚白。就在太阳升起的一瞬间,儿子让过往的行人给我们帮忙拍了一张黄河日出的照片。
当时我没上心里去。我觉得那样的光线,又是让过往的行人拍照的,能有影子就不错了。当然了,最为纪念也是值得留下来的。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当回到家,把照片传到电脑上的时候我发现,照片竟然会是那样的完美。特别是初升的阳光下,我和儿子的剪影显得是那样的和谐和富有朝气。后来是在儿子的建议下,回家我把照片重新放大制作,就有了现在电视墙上这幅令人称赞的照片。
别说我也算是摄影爱好者。可我还是从这张照片中感悟出了一些照片之外的东西。第二天当我们踏着朝阳出发的时候,尽管兰州的雾霾也很令人烦恼,但是黄河在晨雾中闪现出来的精神脊梁在那一刻真的是震撼了我的心灵。特别是儿子对着黄河大声呼喊着,仿佛想一下子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掏给黄河,在黄河水中去荡涤。
我们继续西行,当傍晚时分来到西部酒泉的时候,又是傍晚时分。因为这次有朋友接待,所以一切就显得简单多了。因为我也是第一次去酒泉,没想到酒泉这座古老的城池如今会被建设的如此美丽。大概是行走了一天的缘故,晚上洗完澡我就早早的睡去了。可儿子到底年轻,精力好。他出去了。什么时候回到宾馆我都不知道。不过第二天早晨我一醒来儿子就告诉我说,当年霍去病能在这里打败匈奴,看来这里就是大汉的精髓之地。
儿子是学工科的,我知道他学的最不好的就算是历史了。可我没想到,刚到酒泉,只过了一个晚上,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我在心里暗暗的庆幸带儿子西部之行。第二天早晨我们吃了牛肉拉面就去嘉峪关。因为酒泉市几乎和嘉峪关是连在一起的。半个小时不到我们就来到了嘉峪关。当然了,如今的嘉峪关也是今非昔比了,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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