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以漂泊
得以漂泊的人是有福的。天下之大,芸芸众生,本来皆自平等相,无须分出彼此,一等三甲。本来人有四肢五脏,山川河流自然是一视同仁。然而无怪乎天意弄人,人世间本来就是风波不断,兵戈之地,要想众生一同,恐怕实非
得以漂泊的人是有福的。天下之大,芸芸众生,本来皆自平等相,无须分出彼此,一等三甲。本来人有四肢五脏,山川河流自然是一视同仁。然而无怪乎天意弄人,人世间本来就是风波不断,兵戈之地,要想众生一同,恐怕实非得以,实在不行。造化之间,本来就已经有了没完没了,无穷无尽的挫折坎坷,神鬼同慨叹的风云变幻。
人皆有家,家本无定处,有父母之处,有关爱的亲人之处,自然就称之为家,或者在形意上与家等同。
古人常说:“父母在,不远游”,诚然如是。可惜,就此也便分出了泾水、渭水。昔日簪缨世家,多有纨绔子弟,膏粱之子,说实在的,人丁兴旺,老有所养,幼有所教,享华庭安乐业,无有诸多烦心事要他来排忧解难。况且,途路又多,识得的人几乎遍布天下,更可谓走哪哪是家。大可不必走马观花,匆忙一游,也实不须风餐露宿。尚可呼朋唤友。堪堪冶游,其乐无穷。
今世之豪阔子弟,自然与当日当时的瓒缨世家的公子少爷,大致相仿。他们收拾起行囊,穿戴整齐,或结伴而行,或独自遨游。他们的足迹除了本国本土之外,尚可远涉重洋,把目光向那些异国他乡做一番赏心悦目的目不暇接的奇遇。他们可以长期优游在外,不事稼穑,不替生计出谋划策。来时匆匆,去未必匆匆。来时潇洒,去时亦可潇洒,不失风度。
如此看来,得以漂泊的人真真是有福的。
他们的漂泊,尽是赏四时之花,五湖之色,六合灵气,尽入双目。不仅养眼尚且长见识,大补身心修养。
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杂念投入到一番随波逐流之中,不为己之忧,不为他人挂怀,何其畅然而惬意!时间渐渐淡薄,空间渐渐开阔,一杯浊酒喜相逢,忘却大千三千世界,放达几世三生,诚然有幸!
然则,得以漂泊毕竟是少数人的欢愉。大千三千世界中,无一无十的实在太多。数不尽计不清。来来往往,熙熙攘攘。也不是为名也不是图利,只是温饱妻儿。他们未必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成年人,也未必都是身强体壮的汉子,也未必都是大字不识的粗鲁人。他们常年背井离乡,堵在火车上,塞在汽车里,拥在危房中,漂泊在令他们喜忧无常的城市里——陌生的城市里。没有朋友可以为他们提供丰盛的美食佳肴,没有朋友为他们提供旅社厢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日日夜夜,点数着稀薄的钞票,打算着至少要寄多少回家,自己一月怎么样才能省而又省,
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漂泊似乎更具有着深刻的意义。然而他们的深刻意义,并不代表着幸福!或者快乐!他们无时无刻不提着心吊着胆。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点数着黎明的辰光。对他们来讲玩乐的时间,就是白纸,就是水,就是空气,白而透明——就是没有!
他们的漂泊异乡付出了多少代价,连他们自己都算不过来。他们时刻谨守着一个简单的希望,而这个希望恐怕想了半天也讲不出个道道。徒有一声笑,听起来有多么憨厚,想起来就有多么忧伤。
不要去盯着他们的旅途察看,不要去打听他们的心酸。他们日夜的劳碌不息,已经万般疲惫。他们一刻不停的穿梭在人海,奔赴在人山。走马观花的赏风观景,也许只是偶尔的与自然界的一次邂逅,一次不小心的擦肩,不是有意。
忽然想起几个人:余秋雨、余纯顺、尚昌平
余秋雨似乎很懂得漂泊之味,糅杂而心酸。可惜,他毕竟只是一介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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