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丝粉条的犹豫
果不其然,各种饺子要冲突了,亭君邀约了石君和他的同学,凯君不知实情,听到石君已经有约,也辞掉了我,另谋去处,我只好实话实说之前有朋友,已经落实,便辞了明君。为家人洗好芹菜和锅碗,刚好他们又来电话,就步行去了,不料,飞哥也在那里,好久不见,有些激动,有点疯狂。其先,自己头脑还算清晰,应付酒令,哪知道,并未多饮,觉得只是微醉就趴下了,习惯的趴在案上了。做了梦了吗?不知道:梦到梅花了吗?不知道。
稀里糊涂,说是被飞哥送回家的,一路上说些什么?当年我们冒大雪,在除夕子夜另聚宾馆;当年我们消暑夜,在郊外群聚共饮疯癫长谈;反正是送回家后,洗手间床榻下呕吐的,妻儿把我弄到一边在床,他们在儿子卧室勉强一晚。早上,我耷拉着脑袋说头疼,喝了假的酒?恍惚之中,街道,饭店,之后再次的电话,等等,都悄然隐没了。哪有什么“今夜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只是头疼,只是在暗淡隐约的记忆里,还有谁的电话,打开手机,计算时间,果然是他们不放心打来的电话,欣慰却又木然,是他们的电话。
头疼的厉害,送儿子到幼儿园后,直到现在,头疼的厉害,无人知道。也无人知道,春节将临,我已经为弟备好了新年的礼物,回的礼物;无人知道,我还挂念着年年要来的腊梅,白如雪黄如玉的腊梅。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没见过雪中的腊梅,几乎真正的梅林及茂盛的梅花也未见过一样,一次也没有,更甭说梅开又逢雪雪落梅花开。我怀着这样的期许,不奢侈的期许,活在这个世上,害怕生命的终结,害怕酒或不洁的食品会伤害躯体,或者微妙的慢性致命。所以我总是怀疑家人买的粉条是否掺假。想一想,几粒小小的药丸就可以渗进血液影响肺腑,那大口大碗的含毒食品,人的肠胃该如何处理?死便死了,只是还有他们母子,还有我未竟的梅雪天才,还有我的弟弟,我的这些朋友们,怎么甘心呢?
其上是我的理想还是简单的愿望?没想到这些之前,单位里的人在楼口玩笑着又认真地嚷嚷,谁要买粉条?谁谁从豫西山里拉来的,老家的正宗的粉条?我高呼一声,给我称五十块钱的!大家笑了。等众人落下,我悄悄地走过去,在看了他一眼之后,悄悄的走过去给那人说,真的要,给我称五捆吧,亲朋好友分一分。
实际上,五捆却分不均匀。送给弟弟不必了,他的朋友上车下车大的礼物已经不少,北京又不是没有粉条这种土产。那么五份都送谁呢。家里一份,妻子应该满意这种质量,然后是磊君、明君?不,然后是石君,是老林冲吧,他已退休老矣!然后是另一个亲近的有血缘关系的人,他也老矣,他善良的心,虽因狭隘而至他横眉冷对这个世界,但还是给他些安慰吧!下一份给谁呢,是飞哥还是ABCDEF君还是我的老师和发小?粉条太少了,能买一车的粉条,该是亲朋好友们春节一笑吧;那还有更多地与我相关,似乎无关却有相关的人们,该有多少车的粉条呢?
雪花纷纷,眸光依依,我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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