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月,临水信步
三天的假期很短,囿于时间和精力,我照例还是去了离家不远又疏离闹市的浦东张家浜河。沿着她蜿蜒绵长的河道,漫不经心地散步散心、边走边想。在此过程中,也用随身携带的小相机随拍了有关这条河的许多照片:蜿蜒曲折的河道、碧绿明澈的河水、河岸上享受假期和自然之美的一些人、房子、桥、树木、草叶……当然还拍了许多长在河里或是河岸上绚丽多姿的鲜花。
如此,我径自轻装徐行。身着简单的纯棉布便装,脚上是轻便的帆布鞋,掮着一个黑色的牛筋布背包,包里只带最简单的一瓶纯水、一个尼康P300小卡片和一支便携脚架。沿着张家浜河悠长的河道悠闲地散步、赏风,连同一路上不断变化的风景与思绪……亦如行云流水一般,灵动自然。此时的我,正全身心地投入大自然的怀抱,真是悠然神往,醉心于清新恬美的五月之春。这是无比珍贵的闲暇和享受的时光,也是融入自然、敞开和放飞心灵的时刻。为此,我倍感珍惜。
位于上海浦东的张家浜河西起黄浦江,东至长江口,全长共23.5公里。依稀记得,上世纪90年代初刚从浦西动迁至此地时,这条河却是污浊的,狼藉满目,垃圾成堆,河水又黑又臭。大概从1998年开始,经过市政整治之后的张家浜河,却历经了由浊变清的巨大变化。如今,她已成为申城首条生态景观河,甚至还有浦东“塞纳河”之美誉。
至此,我倒是不经意地想到前不久的一个周末去看过的外滩苏州河。这条河也同样历经了由浊变清的巨大变化。这些都是大自然的造化,是河水的新生,也是人的幸运。
张家浜与苏州河,这固然是两条风格、气质迥异的河。也不能绝对地说究竟哪一条河更好些。只是个人更心仪的是,既疏离闹市又离家不远、且长久以来经常在河畔散步和流连的张家浜河。当然我也知道,这种偏爱更多与个人的生活环境和情感有关。
从上世纪90年代初至今,我们家因南浦大桥市政动迁而搬到浦东。弹指间,至今已然二十三载光阴。这当中也亲历了张家浜河由浊变清的过程。
大概从2005年起至今,平素每有闲暇,我总会去河边散步、赏风。而去得最频的,则是靠近浦东花木、科技馆这一段的张家浜河。这一段河道不仅绿树成荫,鲜花品类繁多,且随着自然节气的变化,树木花草亦经常变换新颜。碧绿明澈的河水,连同河畔如诗如画的美景,悦目赏心,令人悠然神往。至今犹记,多少个日夜,我曾沿着她蜿蜒绵长的河道散步、流连,呼吸晨昏,涵泳自然。
个人觉得呢,苏州河水的清澈度明显不如张家浜河,尽管前者闻名遐迩。相对而言,张家浜河却远不如前者声名显赫。不过如此,张家浜河所蕴含的灵秀与隐逸的气质,正与阔大浩渺的苏州河迥然有异。再就是,外滩的苏州河地处闹市,每天过往游客、行人无数。其两岸的风景也多为庞大的、由钢筋水泥砌成的摩天大楼群所构成的一片现代“丛林”。闹市的马路上,数不清的的大小车辆在你面前飞速奔驰,状若无数支脱弦疾飞的箭簇,让人心悸不安。还要忍受工业时代的尾气、灰尘,夹带着拥挤的人潮、都市的喧嚣与冷漠,甚至还沾上市侩气……这让人,至少让我不感兴趣。
虽然自幼就生在这座大城市,内心却一直不喜欢钢筋水泥笼罩和包围下的冰冷、阴郁的现代“森林”。而说到自然,总有些先天不足的自卑。虽然生长于斯,内心深处却时常会有一种莫名的抵触、一种无所归依的苍凉与漂泊感。不过还算庆幸,能经常走在城郊的、绿树成荫、鲜花绽放的张家浜河畔,感受大自然温煦的阳光、澄澈的河水、迎面而至的水气与爽风,以及温润的泥土气息……这于我多少是个慰藉。
如果说,苏州河的阔大浩渺如同男子,那么眼前这条曲曲弯弯、纤长明丽的张家浜河则恰似一个安静灵秀的女子。而临近浦东张家浜河两岸的人们,既依水而居,也陶醉自然。人们在张家浜河畔,既可亲近全天然的河水与泥土、花草树木、飞鸟游鱼,也在此划船、游泳、健身、垂钓,奏乐、载歌载舞、烧烤野炊……若是玩累了,可到河对岸的风味餐厅、咖啡吧、茶坊、便利店等等,驻足休息或者聚会小酌;或者即地在河畔的绿茵地上小坐片刻,一边喝茶,一边欣赏如诗如画的风景,也挺惬意。
最近这些年,差不多一年四季都能见到人们在张家浜里游泳、钓鱼,陶醉大自然的美景,由此亦可见这条河的清澈度令人满意。
张家浜河不仅清澈,且一年四季都碧波涟涟,迤逦如带。悠长的河道绿树成荫,花开朵朵。走在河边,除却望见碧绿澄明的河水,以及河面上泛着午后阳光的淡金色的星芒,还能呼吸到河的水气、温润的泥土的气息、草叶的清新,也感受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于一年四季的成长、变换……每一次河畔散步、或是每念至此,我心里都会充满恬悦与平静。是时,我会暂时忘却城市的喧嚣和冷漠、忘却现实的琐屑与平日的不快。灵奇粹美的大自然浇灌、净化着人心。她能使人的心灵获得抚慰与宁静,也时常赐予我欣喜和永恒的启示。
尤其是在春天,张家浜河及两岸的河道更是清灵秀逸,明媚可人。碧绿明澈的河水,蜿蜒绵长的河道,河的两岸杨柳依依,碧莹莹的柳叶随风飘舞。那些分别长于水中或河畔的各种花儿正临水迎风,欢快地载歌载舞。
设若是在早春时节,你会在这里看到梅花、白玉兰、粉玉兰、木棉花、樱花、桃花、蔷薇,等等。待到现如今,春已渐深的五月之初,花儿草儿又都换上新颜。李子花、紫藤、蔷薇、杜鹃、夕颜(牵牛花)、虞美人、以及分别长在水中和陆地的形态与颜色同中有异的鸢尾花,像是蝴蝶翩翩款款飘飞。这儿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儿的草叶儿和小野花,草绿、墨绿、浅绿、红褐,朱砂、正红、玫红、粉红、桃红、浅黄、明黄、淡紫、本白、橘色……缤纷的色彩仿佛一下子点亮了五月春天的眼睛。这些纯美的小精灵呀,虽说名儿不同、容颜与清香迥异,但是她们临水迎风花枝招展的神态魂魄都是如此妩媚,如此楚楚动人。
而今年的五一假期,与往常一样,我独自一人去张家浜河畔悠闲地散步、随拍、边走边想。不过此次的活动范围,较之以往是扩大、延伸了许多。4月30日至5月1日这两天的午后至黄昏时分,我独自从南泉路一段的张家浜河启程,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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