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莲的那些天

木莲的那些天

轻耎散文2025-11-15 20:35:27
貌似每周都会有那么几天,木莲心情莫名地不爽,气场也很不对,笑着也不是,面无表情地也不是,气场不对。木莲总想买些什么,去安慰自己无厘头,却也无伤大雅的心情。上周900多的头发,便是那种无厘头心情所带来的
貌似每周都会有那么几天,木莲心情莫名地不爽,气场也很不对,笑着也不是,面无表情地也不是,气场不对。木莲总想买些什么,去安慰自己无厘头,却也无伤大雅的心情。
上周900多的头发,便是那种无厘头心情所带来的“冲动的惩罚”,她从傍晚六点做头发做到深夜十一点。走出美发店的时候,霓虹覆盖的街已在深夜中渐趋沉寂,一辆出租车缓缓驶向美发店门口,理发师冲他微笑了一下,很绅士地打开了车门。“下次再来的时候,和他们说你找小广东。”
几个小时的折腾,烫卷后又拉直了,她不喜欢那种千篇一律的卷,满大街的女子,都像是被复制粘贴了一样,从睫毛的卷曲程度,到粉底的厚度,直至穿着高跟鞋身体扭动的角度,整个城市。都充斥着这样华丽而空洞的气息。

Fish的黑白素描头像在某天下午的小企鹅身上闪动。黑白头像,很好掩盖存在的状态,因为无论是在线、隐身,还是离线,头像和背景都是一样的色彩,清淡,寥落,却不颓靡。Fish是木莲的姐姐,没有血缘的连结,却骨子里的息息相通,其实fish比木莲晚出生将近半年之久,只是fish身上不急不躁不温不火的清冷气息,与木莲身上的邻家小妹味道碰撞在一起,就似乎发生了某种化学质变。Fish说木莲就像她的妹妹。Fish是车行的销售总监,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小镇,父母世代务农,养了几只猪,日子倒也还算红火。Fish尝试过很多职业,内心强大,却不动声色,精明和世故的外表,只留给对抗世事的残酷多变。内心深处柔软而易伤感。那天下午,fish送给了木莲一首小诗。
“深秋时节也纷飞,倚树思人心如麻。
风卷落叶随风去,独留枯树空伤悲。
昨日燕语情谊弄,灯下独影思年华。
冬雪漫天无痕迹,春花怒放待何日
木莲看着这样的几行文字,眼泪顺着双颊就流淌了下来,那些日子,木莲面临着一场永久的别离,一段感情的结束。很久前,相当长的时间里,木莲以为那些都不是痛彻心扉的纠结,以为即使消逝了,也会随着岁月的清音渐渐淡去。可直至没有在和那个人生活的那些天,她的心才开始隐隐地,生生地痛。
来到这座湿润的南方城市已三年有余,木莲常常觉得这座城的情怀就是为她而设的,写下了很多爱上这个城的文字,她总是这样,在她傻傻的,看似单纯的外表和干净的笑容下,隐藏着敏感的心灵。她习惯了用文字去表达,那是一个灵魂的出口。木莲多少有些离群索居的味道,因为她的内心已丰盛到阻挡一切寥落与孤寂的程度,心底翻腾的千思万绪宛如缤纷的万花筒,她很懂自己的世界,竭尽全力去保护,那是一方精神的圣地,她禁止任何世俗的力量去破坏,哪怕这样的牺牲如飞蛾扑火般壮烈。
莲还是不太习惯独自行走于喧嚣的人群,因为那样常常凸显她些许的寂寥,与些许无处安放的莫名的恐惧,那是永远无法与世界心领神会的情感。她是一个习惯了静静收藏心事的女孩,尽管她包裹在了略显时尚亮丽的衣着和清淡的表情下,但走在拥挤的街,内心深处还是会泛上某些不太快乐,却不悲伤的情绪。
她的灵魂常常需要某种自省和放逐。她只想以简单而执着的方式对抗世界。简单的思考,简单的面对世界。
她望着某写字楼上方被染成玫红色的一片晚霞,想起了上月,在某沿海城市,也看到了这样的一片霞,短短几天之隔,就已然宛若梦境。回来后,胸口还泛上某种隐隐的温柔的疼痛。那片霞在海天交接的地方渐渐消散,像被谁用剪刀剪了几剪子,又随意地放在了蓝蓝灰灰的天际。当与某人面对那片汹涌的海,和海边陡峭高耸的岩壁的时候,她的心情是那般无言地止于那刻。在面对那样的浩瀚和汹涌的时候,所有时空交错的爱恨情仇,是不是也随着天风海滔风逝了呢?
回程的列车上,她依靠着车窗,深夜的车厢,乘务员已把灯熄灭,每扇窗户的帘子都落下。木莲双手托腮,静静看着窗外田野那些不知名的小花,在速度的视线里迅疾掠过。她很爱那些不知名的花,轻轻地随风摇曳,未与姹紫嫣红的名流花朵争奇斗艳,不惊不乍地盛放在天地间。不知不觉,暮色已深浓。爬上中铺的位置,听着火车轮与铁轨浓重的“卡擦”声,她沉沉睡去。
之后的一周里,公司同事有人去外地出差,除了做好自己份内的工作外,她帮助出差在外地的同事处理一些工作中的日常事务,忙忙碌碌地过了一周,那周内,言语多了些,也只是浮在世俗表面的泡沫而已。问自己的心灵少了,翻译文字的进程几乎为零,读书和写文字也少了。
元宵节的那夜,她独自看了一晚城市的焰火。第二天,一个在北京的朋友——娜娜说那晚给她打过电话,娜娜说元宵节晚上,她在西单看烟花,突然就想起了两个女子,安妮宝贝和木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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