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传说中的“烟霞洞天”

探寻传说中的“烟霞洞天”

湖州市散文2025-07-28 00:20:58
记得一个向往德清的青年诗人曾说过,武康是一个诗酒流连的好地方。应该说,这个评价一点不溢美,事实的确如此。作为构成锦绣江南的一部分,除了江南小城都不缺的“丝绸之府、鱼米之乡”自豪感,德清更堪自夸的,倒是
记得一个向往德清的青年诗人曾说过,武康是一个诗酒流连的好地方。应该说,这个评价一点不溢美,事实的确如此。作为构成锦绣江南的一部分,除了江南小城都不缺的“丝绸之府、鱼米之乡”自豪感,德清更堪自夸的,倒是其人文的清丽与浓厚。从前,德清受人尊敬和推崇的文化名人数不胜数,可谓历史悠久山水清远,人在野外荒郊随便走走,到处会碰到悠远却将要磨灭的旧痕。寻找古代武康传说中的“烟霞洞天”,便是一桩颇有诗意的事情。
空林春日静,瀑布响潺潺。谷口一村树,茅次四面山。
行人深竹里,飞鸟白云间。欲访弹琴处,藤萝不可攀。
这是古人入烟霞深山坞寻刘隐士故居后写的一首小诗,被地方志编撰者收录进了《道光武康县志》书中。这或多或少给我们透露了一点文字信息:至少在清代,武康传说中的“烟霞洞天”还确确实实存在,并非徒有虚名。如今,烟霞坞山麓还有多少有价值的历史遗存?其神秘面纱背后到底还隐藏着什么传奇故事?带着诸如此类的疑问,我们走进了烟霞坞,并作了一次实地探寻,试图发现某些历史的真相,这无疑具有了一定的挑战性。

松郁郁,竹森森,百里青山佛寺幽
早春二月,明媚的阳光照耀大地,一派春意盎然。出武康新城舞阳街东行三五公里,即是古代武康著名的八大名胜清嘉地之一“烟霞洞天”入口处烟霞坞。汽车绕行在平坦的山道上,右侧一口清澈的山塘波光粼粼,一群花鸭子自由游弋,嬉戏春水正欢。左侧是绿树翠竹茂盛的小丘陵,山峦绵延不绝。一阵风儿吹来,竹叶发出簌簌的声音,烟霞山坞里一向寂静空旷,尽管自然风光宜人,可除了几个常年来山上劳作的村民,或砍柴樵夫或采药郎中,以及禅院僧众与烧香客,就人烟稀少了。
据《道光武康县志》书中地域之二山川“烟霞坞”条目记载:在县东七里。宋刘颖士秀叔别业也。中有龟岩,岩上有亭曰“藏春”。岩前瀑布声激如雷,谷口梅花绵亘数里,有桥名“挂云”。今芜废。此外还收录了程九万(宋)、唐铿(明)、吴康候(清)等几位文人雅士游“烟霞洞天”所作的诗,仅此而已。
我们由热心向导曹先生亲自引路,不费周折便直抵烟霞坞地界。下车后,我惊喜发现此地幽深宁静,是方圆数十里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何以见得?珍藏于宁波天一阁的明代《嘉靖武康县志》古藉就有武康“烟霞洞天”胜景的文字记载。我们翻过一道山脊,爬上了烟霞坞最著名的风景点“双龙抬头”岩石上,放眼四周,群山环抱,古松苍崖,石上清泉,绿茵盈亩,野梅幽谷。从前,烟霞坞俗称灵仙坞,坞前壑外广植红梅白梅棉亘数里,每当梅花绽放时节,场面壮观之极令人流连忘返。这要感谢一个名叫刘士颖(秀叔)的雅士。据说,刘隐士早年为官,后退隐乡野僻壤,相中了武康“烟霞洞天”侧旁一块高爽平缓山地,建造了一处山庄式别业,还让人种植了大量梅树与修竹。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刘隐士笃信佛教,喜参禅,经常与山寺高僧一起煮泉品茗讨论佛法。而在烟霞坞附近就有四处禅院,且民风古朴。
烟霞坞百岫禅寺始建于唐天宝元年(742年),历史悠久,远近闻名,进香朝觐者甚多,为武康地区规模宏大的古刹之一。

安详生活禅:生活在别处
我有一些爱好艺术的朋友过着随心所欲的生活,他们发现生命朴素生活简单的可贵,因为内心有小鸟的叫声,脸上有晨光,而浮名金钱又算得了什么。“春山窈窕溪光静,夜月虚无梅影斜。惆怅夫君一去后,高风岁岁自烟霞。”(清唐靖诗)
古时,像“烟霞洞天”这样的清幽之地还是会吸引人们慕名前来游玩的。传说此地古树参天,浓荫蔽日,烟霭缭绕,别有洞天。“山中方一日,世上已百年”这种得道成仙超然境遇实在诱人得很。当年,城里人只需出武康城东行七里,绕过棉亘数里的竹园与梅林,化大半个时辰,即可来烟霞坞。踏上古朴的挂云小虹桥,潺潺溪水北注深潭。山道漫漫,幽花满径,蜂飞蝶舞,白茅翠芦,萦纡深谷。涧中绿蒲纤细,青碧动摇,水流湍急。路旁多大石矗立,寒苔绣紫,厚以寸许。山坞人家山栖涧汲,淡泊无争,故多寿至八九十岁,皆以农樵采药为业。有《宿武康烟霞坞田家》诗词赞美:
野寺钟声落日昏,牛羊各自认柴门。涧坳乍听暗泉响,松罅忽窥初月痕。
酒不须沽滋味薄,客偏能款古风存。晓来梦觉惊山鸟,行药还寻古竹根。
如此超然之世外桃源风怀早已荡然无存,但日前,我又在百岫禅寺里一高僧身上依稀可闻。据说,去年深秋,百岫禅寺特地请来了同如禅师参与寺院日常佛教事务。其人慈面善目虔诚安然,早年毕业于北京财经学院,无论学问还是谈吐均超凡脱俗。正如鲜为人知的烟霞坞一样,不经意给人一种喜悦、自然、安详、恬静的心境,只就很好。
烟霞坞周边有酷似龟、蚌、蟹、木鱼、双龙、石棺等岩石造型,生动逼真惟妙惟肖。古时,龟岩上筑“藏春亭”,岩前,瀑泉下注,声激如雷鸣。明洪武年间武康举人唐铿在《武康八咏》之“烟霞洞天”诗中如此为我们描述:
昔人留别墅,窈窕白云边。风月清虚地,烟霞小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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