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难捱

旷野难捱

夜冥散文2025-05-27 15:06:40
忙碌的夏季刀抚育营林生产,六月末开始作业。可这天公不作美,天又渐渐地炎热起来,太阳不是在发光发热,是在无情地炙烤地面。山丁子树的叶都卷起来,挂在叶下的串串果实也无处藏觅,显现有些发蔫。早起还围着我们转
忙碌的夏季刀抚育营林生产,六月末开始作业。可这天公不作美,天又渐渐地炎热起来,太阳不是在发光发热,是在无情地炙烤地面。山丁子树的叶都卷起来,挂在叶下的串串果实也无处藏觅,显现有些发蔫。早起还围着我们转悠的几只花喜鹊也躲在浓密的树荫下,吃力的去喘着粗气;林间没有一点风丝,像个偌大的蒸笼。溪水也没了颜色,因为阳光的折射,根本就不敢看。可是该死的蚊虫,它不在乎这些啊,要不然,我早就脱得只剩下一条短裤了。
然而身边的生产作业人员,早就光着膀子在干活,脊梁晒得黑油油的,像是乌木雕刻成的。我惊奇的是,他们一点也不怕蚊虫叮咬和烈日的暴晒。当然,当我走近他们的时候,发现每个人都涂了蚊子油,那股难闻刺鼻味道,熏得我都要淌眼泪。就是这样,也还是有些不要命的蚊虫,给他们发了大大小小的“红包”,再仔细观之,作业人员的脊梁都已经晒暴皮了。闷热难熬,脱了上衣和他们相比,简直是到了非洲。
为避开中午酷热的天气,10点一过就休息了。三一伙俩一串地躲在树荫下乘凉,我和清波攀谈起来。
“若不是为了完成这点生产任务,说真的,没人愿意干这活。挣钱多少不说,不是人干的活。”清波一边抱怨说着,还一边让我看腿上镰刀划的一道血痕。是的,那道二寸长的伤口还没有结疤。
“嗯,蚊虫叮,烈日晒,也难为你们了。”是啊,野外生产作业条件忒差,比较艰辛,我从内心感谢这些创造财富的人们。
“你也知道,这几年我们这儿,家家都钟植黑木耳,我家也种植了一万多袋,找人干活忒难了。”清波无奈的和我说。
是啊,这个季节也是黑木耳生产的黄金季节。在我们这里,采摘黑木耳是按时间付钱的,据我了解镇外是一些地方,供吃住干一个小时已经付给工10元钱。而我们刀抚育生产一亩地定额仅仅8元钱,风餐露宿,还得自己带饭。
“这500多亩地,得几天干完?”我试探着询问。
“如果天天能来10个人,也得五、七六天的。”清波一边计算,一边回答我。
望着身边的生产作业人员,我的心在沉寂。艰辛的林区生活够苦了,从事林业生产作业的生产工人就更艰苦。可就单单林业的生产定额还维系在上个世纪的状态,林业企业工资也徘徊在千元以内。付出的汗水和收入差别怎么这么大,是体制所限?可坐在科室的工资却走在时代发展的前沿,与日俱增。我默然,不可说,不能说,也说不得。
天像下火一样闷热,坐在树荫下,依旧汗流侠背。此时的我,感觉气都喘的不匀呼了,心和这天气一样难捱。舞动枝叶驱赶蚊虫小咬,望着清波,一点也不想在说些什么。
一个人斜靠在树干上,从树叶的缝隙里,仅仅是缝隙,遥望依稀透过的一丝光线,天是那么的湛蓝,却没有一朵云飘过,哪怕是巴掌那么大的也好,也可暂时遮阴避暑,让我和我身边的人清爽一刻,迷糊一会。
不知不觉中沉睡,醒来时,身边只有我的同事在。不知道生产作业人员是什么时候,开始干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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