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月的520
六月,阳台上的栀子花盛放,努力地香,而窗外是大雨。一抽烟,看星星,这应该是两个毫不相干的词。一个抽烟的女子是忧郁的有满腹心事的,就算言过其实了,那也至少是不快乐的。而看星星似乎只是快乐孩子的专利,没有
六月,阳台上的栀子花盛放,努力地香,而窗外是大雨。一
抽烟,看星星,这应该是两个毫不相干的词。一个抽烟的女子是忧郁的有满腹心事的,就算言过其实了,那也至少是不快乐的。而看星星似乎只是快乐孩子的专利,没有忧愁烦恼,只有一颗纯似水晶的心,相信美好,相信童话,相信一切干净的不沾染尘埃的东西。
我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在每一个冰凉如水的夜里,鬼魅般飘在阳台上,抽烟看星星。低头抽烟的时候,我是忧郁的,因为想一个人想得心里直发紧。那感觉真难过啊,难过你知道么?于是就抽他送给我的烟。那烟有很好听的名字:520,有很漂亮的烟梢:一颗一颗红色的心。抬头看星星的时候,我又是喜悦的,像个孩子。那满天满眼的星子在青灰色的天幕上闪耀着,干净澄澈,一点也不张扬,只是那么纯粹的静静的亮着。像夜最柔软的呓语。我总在凝视他们的时候,感觉到内心里有了一些澄明的温柔的东西渐渐散开来。只是,我低头的时候比抬头的时候多。
阳台上的栀子花,一朵一朵的开,妖娆而素洁。淡淡的清香盈满每一个孤独的角落。我的仲夏就在这样的馨香里慢慢展开,一瓣一瓣一段一段,支离破碎的绚烂着。
二
这是一座小城,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却始终是我深深眷恋着的故乡。她承载着的是我心底最温情最朴素的东西。很多感情无处投递时,便寄存在这里,很多伤口无法缝合时,便回到这里。即使她也无力为我治愈,却依然能静静的听我说话。她收容我的欢笑,我的忧伤,我的不安,我的忤逆,还有我凌乱的脚步……
原是想留在南方那座城市,为一个人守候。清晨为他煮一杯热牛奶一个荷包蛋,晚上为他煮最爱的皮蛋瘦肉粥。陪他过以后的每一个生日,陪他听最爱的音乐,不管他做什么都坚定不移的支持,无论他落魄荣华我始终追随。可是我忘了,忘了一个最重要最残忍的事实,对另一个女子,他还有着一份深深的责任。而我,于他于这座城市只是一个过客,仅此而已。
终究是要走的,不想成为他的负累,不忍心去伤害另一个无辜的女子。告诉自己说,这里的天空太灰暗,这里的空气太凝重,这里没有温暖的晨曦,没有清香的栀子花,这里的六月如此荒凉。赶快走吧,别再回头。可是该去往哪里呢?我早已是流离失所了啊。站在这座灰暗城市的街头,我不知所措。对面的交通灯,绿了红,红了又绿,可是路上却没有一个人没有一点声音。可怕的空旷与沉寂。连它也开始拒绝收留我,一个一无所有的过客。
真的该走了,回那座六月里荡漾栀子花香的小城吧,让放逐已久的心歇一歇,或许能寻得一丝安慰。
一个人拖着孤单的影子,静静的离开。深夜的站台上,灯光昏暗,幽幽的,把离别渲染的更加凄凉。影子躺在地上,那么长那么长,我使劲的拽,拼命的拖,还是拉不进车厢。只好一次次回头,看灯火阑珊处,送别人忧郁的脸,绝望的眼。
列车疾驰,窗口闪过这个城市一盏盏辉煌的灯火,我倔强着不肯跟它说再见,却止不住泪湿衣衫,到底还是走了。
三
清晨,躺在床上接到玫的电话。那一个妩媚小女子,是我高中时代的死党,也是小城里我所牵挂的一些人中的一个。很多人不明白,我们何以能成为好朋友。她是那种个性极为张扬放肆的人,而我的个性则极为内敛含蓄。可能因为像我们这般个性比较极端的人,通常会不自觉的寻求自己缺失的那一面罢。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清脆。电话里她兴奋的叫道:“小丫头,你现在在哪呢?回来了么?我想你了!”我懒洋洋的说:“回来了,在做家教呢。”“真的,那太好了!今天来玩吧,我去接你。顺便介绍一白马给你,刚从南方回来的,人又帅又大方,还开着自己的车。我的天,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完美!”玫边说边自我陶醉着,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花痴,死性不改。“白马?现在的灰姑娘是消受不起什么白马的。而且本姑娘现如今最讨厌两种人,有钱的和自认为很帅的,你留着自个儿用吧。”我躺在床上笑。“哎呀,他可绝不是仅仅有钱和帅啊,见了面你就会知道的,我说的一点都不夸张。总之,下午我们开车去接你啊。”“嘟”的一声电话挂断了。这家伙永远是一幅风风火火的样子。
下午上完课,玫的电话就来了,说马上来接我。我洗把脸,拿上包准备走人。站在镜子前看了一下,藏蓝色缀白花的长裙,乌黑的卷发用白色发带分扎在耳朵两边,依旧清纯的模样。玫常说我,一张单纯可爱的脸掩盖了一颗“邪恶”的心,上帝可真会造人。我自嘲的对着镜中的自己笑笑,转身下楼。
傍晚的风轻轻吹着,带着夏天特有的味道。我站在路边高大的梧桐树下等待。几分钟后,一辆黑色帕萨特缓缓停在我身边。车门打开,一个戴黑色墨镜顶一头金黄色烟花的女子走下来。还没反应过来,她已抱住我拼命的叫起来:“死丫头,回来也不和我联系,想死我了。”我笑笑,轻拍她的肩说:“这不是见着了么。”随后,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干净帅气的面庞,竟不似我想象中的暴发户形象。他的眼睛深邃,只是已不那么清亮。他的头发短短的一根根立起来,给人的感觉却不是那么坚硬。
“你好,六月,我是暮。”他淡淡的笑着说。
“你好”。我也微微一笑。
“对了,这是暮,早上我跟你说过的。”玫“咯咯”笑着。
“二位上车吧。”暮拉开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路上,玫兴奋的跟我讲着这两年小城里发生的一些事。我静静的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暮有时会回头看着我们笑笑,并不说话。
车子缓缓停在一家酒店门前。在二楼的一个大包间里,我们看见暮的一些朋友,玫很熟络地跟他们打招呼。我只是跟着报以微笑。
那么一伙男男女女在席间高谈阔论着。我有些惊讶于暮的谈笑风生。他的言谈举止是那么得体大方,没有丝毫做作的痕迹。不过想想,毕竟是在外面闯荡过的,想不如此都不行吧。
吃完饭后,被他们拉去唱歌。一群人说说笑笑的涌进KTV房,七吼八嚎的唱起来。叫一杯柠檬汁,我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听他们闹。偶尔抬头,会碰到暮含笑的目光,我同样报以一笑,然后继续低头喝我的柠檬汁。
一直闹到很晚,大家才散去。暮坚持开车送我和玫回去。玫似乎喝得有些多了,一路上说个不停,我只好握着她的手,不停地应和着。到了玫的家,我小心的扶着她下车。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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