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耳朵听不见爱呢

如果耳朵听不见爱呢

悬头刺骨小说2025-05-21 06:50:59
最近,我总是花大把大把的时间来昏睡,仿佛怎么睡也睡不够一样。更确切的说,我是迷上了梦中的世界,时而繁华,时而绚丽,即使是灰白的颓败,也会在醒来的那一瞬间,摇摇头,便灰飞烟灭。锦白总是在我睡眼惺忪摸索手
最近,我总是花大把大把的时间来昏睡,仿佛怎么睡也睡不够一样。更确切的说,我是迷上了梦中的世界,时而繁华,时而绚丽,即使是灰白的颓败,也会在醒来的那一瞬间,摇摇头,便灰飞烟灭。
锦白总是在我睡眼惺忪摸索手机看时间的时候,从张爱玲的小说里抬起和张爱玲一样高傲的头颅,清冷的眼神不屑的评价我:“塔塔,你真是头没用的猪。”
那么,我先来解释一下她这句话吧。猪就是指我能睡,那么没用呢,则是指蒋毅承的婚礼迫在眉急,新娘却不是我这个和他纠缠了整整七年的女人。
我承认我没用,所以我心安理得睡得昏天暗地。
我不得不说,杜锦白有时候真的是个多管闲事的婆娘。她会神经质地把我从梦中推醒,一脸的气急败坏。好像我不是在睡觉,而是在做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一样。我想我是越来越气定神闲了,换做以往任何时候,我都会好好和她干上一场分出个胜负来。而如今,我只想翻个身,再续梦缘。
她一脚踹向我的腰:“你就继续做梦吧,但愿梦里披着婚纱说我愿意的那个人是你洛塔塔!”
她这一脚踹得力度均匀,不止我的腰,我身体的每个角落都狠狠得疼了起来,由里及外,一点点蔓延,然后,我的枕角便湿了。
那一夜,我终于失眠了。
我爬上锦白的床,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分贝对着她的左耳问:“你睡着了没有啊?”
“干嘛!”她用大我十倍的分贝回我,再这样一个寂静且富有诗意的氛围之中,在我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之下。这一声吼,吓得我差点从架子床上摔下去。杜锦白,你真是个杀人不见血的毒妇。
我们两肩并肩躺在她小小的架子床上,小得我们两躺好后就不能动弹半分。一时半会,我们都不知道如何来个气氛轻松到恰到好处的开场白,所以都只是眨巴着眼睛盯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发呆。
她突然用手肘捅了捅我,我很怕痒,一下子乱动起来,小床便吱呀呀乱叫。我白了她一眼:“你想死也别扯上我啊。”
“你现在和死人有什么区别啊。”
“锦白,对不起。”
然后,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可以确信,她在哭。没有任何证据,只凭直觉。
我想,我终究是个没心没肺的姑娘,这样尴尬的状况下我从来都是手足无措,我甚至在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会爬上锦白的床。当然,我也有我的解决方法,那就是逃。
在我坐起来刚想爬下去的时候,她突然抱住了我。她的身体颤抖得厉害,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显然压抑了太久,她在我肩头哭得声嘶力竭:“如果我不能得到他,我希望你能,至少那样他会开心。为什么最后的最后,所有人都输了?”
我花了好久才将锦白哄睡着,自己依旧毫无睡意。可能因为锦白的眼泪,整个房间都有着淡淡的湿意和浓浓的悲伤,我想我再待下去会窒息的。随便套了个外套,冲了杯卡布奇诺,来到阳台透气。
月色很好,空气也很好。我抬起头仰望星空,美得不可方物,那么纯净灵秀,那么晶莹剔透,有那么一刹那,我有冲进房间将锦白拉起来一起看的冲动。
但是这一切被蒋毅承破坏了。我擦了四次眼睛,终于确定楼下路灯下那个穿着黑色外套,抽烟的姿势很好看的男人便是他,蒋毅承。
我的胸腔开始轰隆隆得响着,似乎一列火车正呼啸而过。我几乎是用逃的方式回到了房间,坐在床上,我的右手死死压住心脏,我求它安静一会,一会就好。
枕边的手机突然亮了,蒋毅承的名字工工整整得出现在我的手机屏幕上,他说:“塔塔,我看见你了,下来见我可好?”
我握着手机还在发呆。锦白的头从上铺垂下来,一头秀发鬼魅般在半空飞舞,吓得我险些魂飞魄散。她悠悠得说:“去见他,好不好?”
“好。”冲她笑笑,心却痛得百般柔肠,五月的天气,我却冷得指尖都开始发麻。我要去见我们一起爱的男人,那个男人却即将搂着另一个女人看日朝日夕。是谁的讽刺呢?
半个多月没见,蒋毅承消瘦了好大一圈。那么爱干净他,下巴居然也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胡渣。我到底还是心疼了:“怎么,婚期忧郁症吗?都瘦了呀。”
他掐掉手里的烟,笑了笑:“你倒是胖了不少啊,为我高兴吗?”
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没有变。永远都不肯好好说话,变相得用看似伤人的话来诠释内心的震颤,多么希望对方能懂,却又不想轻易被彼此看穿,说破。不是不敢,是怕彼此不需要,更怕自己会习惯,会难以戒掉。
“找我干嘛,发请帖还是要结婚礼物?没事我要上去睡觉了。”我不想再跟他僵持下去,我怕我会撑不住,我能感觉到我的泪腺在膨胀。
他没有回答我,在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锦盒,递给我:“送给你。”
我脑海里忽然闪现出电影里恶俗的情结,男主角送女主角一个锦盒,打开是一枚金光闪闪的钻戒,然后彼此相拥,一生一世。可是现实毕竟是现实,如果锦盒里真的是戒指,那么我们之间不但不是一生一世,而是无尽的尴尬和不安。
许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他笑了笑:“放心吧,不是戒指。”我舒了口气,朝他翻了翻白眼,打开锦盒。一枝桔梗花的标本被紫色的飘带系着安安静静得躺在里面。半个多月了,我终于蹲在地上哭得不可抑制。
蒋毅承蹲下来抱着我,我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我能听到他胸腔的跳动,那么得有力,又那么得遥远。他说:“塔塔,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想起16岁那年,第一次见到蒋毅承。他站在我的教室门口,对矮他一个半头的我说:“拿来吧,锦白说了,我的书在你这。”我抬起头,看到他好笑得看着我,我突然就想到了锦白忧伤的脸,她说:“爸爸走了,妈妈又开始喜欢新爸爸的儿子了,所有人都喜欢他,没人要我了。”
我突然很生气,不知哪来的勇气,我冲着这个19岁的高年级大男孩喊:“书我可以给你,但是你给我记住了,你如果敢欺负锦白,我就揍你!”
蒋毅承笑得花枝乱颤,我气得简直吹胡子瞪眼,一怒之下,我忍不住一脚踹向了他的裆部,我发誓纯属意外,那个年纪的我还不知道,那是男人的致命弱点。
他的脸一下子就又红又绿,他脖子上的青筋都勃起来了。说实话,我是有些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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