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瞬间永远
直到与那人相遇,修聿才明白了原来……有一种爱情不需要惊天动地的告白,只需要两个人在一起就行了惊鸿一瞥埋下了一生的爱恋,回眸轻笑注定了一世痴缠……相遇的刹那,瞬间,便已凝成永远……{一}修聿……可还记得
直到与那人相遇,修聿才明白了原来……
有一种爱情不需要惊天动地的告白,
只需要两个人在一起就行了
惊鸿一瞥埋下了一生的爱恋,回眸轻笑注定了一世痴缠……
相遇的刹那,瞬间,便已凝成永远……
{一}
修聿……可还记得……你我初次相遇?
怎么可能忘记?
记忆深处那日……细雪纷飞……红梅盛放……
手中是最爱的十八年陈酿女儿红……
轻轻一摇,橙红色的酒液在白玉酒杯中轻漾……香醇甘洌……
面前之人,温润含笑的一双眸幽幽地对上他的眼……
酒不醉人……人自醉……
那是修聿第一次请我饮酒……也是第一次有人请我饮酒……
举杯相邀……仿佛还有酒香萦绕鼻间……
并非交杯……却注定了一生痴缠,一世情缘……
修聿……可还愿再与我共饮一回?
我愿……与你交杯……
仰头,含下一口女儿红,俯首,吻上那清凉的唇——
共饮……心相融……
既苦……也甜……
……
双唇轻颤,怀中之人,仍是温暖的,眼前却已一片模糊……
四周风起……
花落……叶飘零……
{二}
“夙!”
修聿猛地从梦中惊醒,茫然抬头,一时间竟忘了今夕何夕,是梦是醒。
“咚”
修聿这才真正清醒过来,循声而望,却是手中的白玉酒杯跌落,橙红的酒液洒了一地。
又是梦一场啊!
修聿摇头苦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梦见那日的情景了,如今三年过去,可痛楚与绝望依然那么清晰与刻骨,掌心仿佛依然残存着夙的体温。
抬头,已是日暮时分。修聿随手斟满一杯酒,仰头,饮尽。酒,还是十八年的陈酿女儿红,只是,与他同醉的人已不再……
始终记得,在这简陋的小屋前,夙芜煮酒弹琴,与他赌书论剑。那时他才知道,夙芜竟是一个文武皆懂的奇女子。她的剑飘逸轻灵,优雅梦幻,却又不失干脆犀利,当真妙不可言。
越是相处,越是明白,夙芜的美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远,她的美是那种历尽繁华,把一世清倦都化入骨中的缱绻如眉的美,是于红尘繁处出世的孤清,点尘不惊,孤意如月。她是一个能独自把酒,对月独酌的女子。
明明不过双十年华,却仿佛历经人世沧桑。修聿为这样的夙芜心疼,于是愈加的怜惜,巴不得将一世沉溺都给了她。
当时只道是寻常……
在一起的时候,总以为还有时间,可以长久相对,无需太多语言。而今,一旦离散,方知人世苍茫,远过千山万水……
倚灯回望,心事轻梳弄……
明日,是夙芜的忌日,亦是他们三年所约期满之日。
夙,再等我片刻,这一次,我要与你生死相随,再不松手!
橙红的酒液一杯接一杯,直至天明……
离开竹林小屋,修聿信步来到了城郊梅林。天边正下着纷纷细雪,让万物铺上一层洁白,吐露着芬芳的寒梅成为天地间惟一的颜色。白雪红梅,意境煞是迷人。
“怎么到了这里?”带着些微醉意,修聿迷惘地自言自语。三年来,他一直不敢踏足此地,这里承载了他太多的悲欢眷恋。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粗糙的梅树。犹记得,正是在这相同的地方,相同的天气下,初遇那个人……
{三}
那时,凭着惊人的武艺和出色的智谋,出道半年的他已经是当朝的金牌名捕。那日,是全国总捕杨老爹的六十大寿,杨家连开几天流水席,同时,杨老爹要在那日替女儿比武招亲。听说杨家小姐天姿国色,但他再没出息,也不屑攀龙附凤。硬气上涌,不管别人怎么劝说,就是不肯去杨府贺寿,众人虽气他不爱惜前程,却也无可奈何。
离了衙门,他随意访寻明山秀水,不经意来到了城郊。
“唔,好香。”鼻端闻到沁心的幽香,他闻芳而去,找到了一大片梅林。傲寒的红梅在一片冰山雪地下娇娆地盛放,美得令人忘俗。
“要是在这人间仙境中,能与知心人把酒谈心,真是一大快事。”就在他感叹时,忽然听到一阵清越的琴声,清逸脱俗,悠然悦耳,如天籁般扣人心弦。
他忍不住循声寻去,走到了梅林深处,便看见了坐在白雪红梅间弹琴的夙芜,白衣胜雪,发黑如墨,风华绝代。夙芜唇边带笑,轻抚琴弦,如雪的衣袖随着手指的轻弹而舞动着,微风袭来,树影摇动,亦拂起她一身白衣,一肩黑发,带动落红无数,如同漫天飞雪,悠然飘落,落于她的发上,肩上,仿佛谪仙出境般惹人心醉。
他似看得痴了,缓步走了过去。夙芜看到了他,却只是对他浅浅一笑,继续拨弄着琴弦。
他看着那笑,心弦一动,转身折下一旁的树枝,以枝为剑,配合着她的琴音慢舞起来,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潇洒自然,好似浑然天成一般不带半点杂质,当真赏心悦目。
夙芜一笑,加快了弹奏的速度,乐曲陡然一变,好似平静的大海突然涌起阵阵海浪,波涛汹涌,惊涛拍岸。他的剑随着她的乐曲的变化而加快,矫若游龙,充满阳刚和力度的美感。
琴音悠荡,在沸腾到了极点之后平息了浪涛,又转回悠长深远,祥和一片,最后渐渐淡去,不留一点痕迹。他的剑也慢了下来,身形优雅,面露微笑。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他走近她,“曲如此,人亦如此。”
不带任何的轻佻与杂质,真心的称赞。
夙芜轻轻一笑:“过奖了,我看公子的剑才是难得一见的。”
那笑,如同远山沉静的碧玉,温润,柔和。
他感到自己的心忽地“怦怦”地跳,好似快要跳出胸口。
“如此佳曲,似乎在下占了便宜,不如在下请姑娘喝酒如何?”不知为何,他觉得请她喝酒比请她喝茶更适合。
“如此多谢了。”她倒真的大方应邀。
他跟着她进到了梅林深处的亭子,呆呆看她拿出两个白玉酒杯,倒上他的十八年陈酿女儿红,奉上。他连忙伸手去接,二人的指尖不经意的发生了触碰,他不由浑身一颤,失手把酒打翻了。
“啊,对不起,我想我大概是醉了。”他赧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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