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释缘
有人说,解释就是掩饰。但这个世上有太多的太多需要去解释,不去解释就只会留下遗憾和悔恨。到解释的那一刻,解释就会上升为诠释,则显得无可抗拒。只有去解释乃至诠释那些可贵的东西,才可以让人毫不怀疑的相信和接
有人说,解释就是掩饰。但这个世上有太多的太多需要去解释,不去解释就只会留下遗憾和悔恨。到解释的那一刻,解释就会上升为诠释,则显得无可抗拒。只有去解释乃至诠释那些可贵的东西,才可以让人毫不怀疑的相信和接受——比如说缘!佛乃释,释乃缘。佛学太深奥,不是吾等所能言说的,所以我们抛开这个佛学的大问题去研究释和缘乃至释缘。佛以缘为根基,缘种类很多,甚至包罗万象,说不尽道不穷;佛以释为途径,释也有很多种,甚至前后纵横,左右交叉,举不尽选不完。这个世上的释缘是讲不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释缘之法,或许懂得的释缘之法越多就与佛越近,那我讲讲我的一法。我有一个妹妹,认的。缘分讲究机缘,他就是这个机会的给予者,也终究会成为这个事件的评论者。给予者往往不直接参与内情,只作为一个旁观者或不知者。等真相自然而然的大白的时候,给予者却悄然而至,来处理将要结束的或已经结束的或圆满的或凄惨的结果。就像如来观音之类的角色,当然我妹妹并不是观音,只是一个形象化的说明。
妹妹和我的感情还不赖,她送了我一只一个月左右的棕色京巴狗,刚拿到的时候之后两个成人手掌那么大,用手摸她的身子,感觉毛毛茸茸的,比摸毛毯的触感还要好上很多,因为他有血肉特有的一种温度。我们这就提到了生命,这就是与缘发生的媒介,与死物是无法产生缘的,除非死物有灵气,不过这话脱离了实际,就不论了。
小京巴狗在之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便成为了我们家的一个小成员。小京巴狗刚出生的那段时间很羞涩,我把它接回来,它安静的躺在我外衣的怀里,一动不动的呆着,我好几次掀开衣服看它,用手碰碰它,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会不会憋着。结果它像熟睡的婴儿,闭着眼,似乎睡着了,碰她的时候只是小动一下。刚来到家里,他就立马醒了,用眼打量着四周,然后用最快的时间选好位置,直接跑到沙发下面,我很失望,就用手伸到沙发下轻轻的拨弄它,那里呆不下去了,他又跑到茶几下面,我变得很失落了。也许是因为这个小京巴一开始的主人不是我的缘故,对此我很介意,但我不强求而懂得会意。小京巴还小嘛,会改变的,况且我知道京巴在感情上是不可收拾的,只要对它好,就是和陌生人也能相处,变成老熟人,但总要取得他的信任。所以我就把一个软垫放在客厅中央,软垫总比凉凉的地板要舒服多了,让他自己选择吧。这就是把握缘的宗旨,内心介意,这是正常的,但不可勉强,最重要的是建立信任的桥梁。
过了一点时间以后,小京巴长大了,已经有四个成人手那么大。这长大的期间,小京巴感情上面的天赋显现了出来,它对我确实是热情极了,大部分时间跑到我的脚下打转,嘶咬着我的裤脚,用手放到它的嘴里的时候,它只是轻轻的咬,用舌头舔舔。其亲密程度不可胜言,白天晚上都亲密,都那么活分,可见其严重性,我的作息都得随它了。遍地都是他解决事情的地方,就像一个孩子,我妈可能已经不再想养孩子了,况且它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呢!所以小京巴只能离开这个家了。这就是缘的变质。缘有好的一面,好到极至不知你能不能接受;缘有坏的一面,坏到极至不知你能不能接受。所谓极至,只不过是内心的一个看法或限度,如果不能接受,这种缘只好变成那种缘。就像人与人之间友情变成爱情,或者爱情变回友情,或者直接变成亲情。更或者释缘,既分手。
说我和小京巴的缘变质了,但并没有完全的决裂,他被送到了我爸的公司,每次我去公司的时候它照样黏黏呼呼的,知道有一天它失踪了,原因不详,不知到了哪里,可能去了西方。我这是由失缘而导致的释缘,是凭空的结果,不知道它的结果怎么样,来不及伤心,也没有理由伤心好遗憾好悔恨好无奈。我的这个缘好像是结束了,其实没有,缘灭了,但他会留下万千影像于世间,让人感念。
时隔一年后的今天,下午,秋风刮着,我和朋友走在路边赶往最近的公交车站。很突然的,当我们走过一个人行横道的时候,一只灰白色的京巴狗出现在我们身后,然后一直跟着。它跟着我们拐了好几个弯,看来不是过路的同路人。这只小京巴狗跟那只棕色的小京巴狗失踪前差不多大,但显得瘦,他有时跑到我们前面追尾巴玩,有时在我们叫后边跟着。当我和朋友略有分开的时候他去追朋友,但它大部分时间都挨着我,只是它挨着我的时候,头从不看向我,眼睛总是看着别的方向,只有在我后面的一定距离,发现他竟然盯着我呢!每当我们走到一个门面的时候,这只小京巴狗都要停下来看看,人的感情需要寄托,小京巴狗也一样,它只是想有个家。它在尾随我们的路上碰到了另一只小狗,体型差不多大,是一对老人的宠物,是有主人的。小京巴狗围着路客,嗅了嗅,好像传达了某种信息,就又来追随我们了。在如此诺大的一个城市,小京巴狗要的不是一个同类,而是一个主人,一个靠山,好让它活下去。到车站了,我和朋友都希望对方把这只京巴狗领养了,但我怕悲剧重演,不敢养,坚决不养;朋友也据理反拒。最终我们想试探小京巴爱跟谁,我和朋友就朝相反的方向走了,看看小京巴会追谁。结果呢,这只小京巴狗的举动让我感觉到一种流不出的意味,仿佛它化身成为了一根可怜的骨头,前脚向前,后脚向后的趴在地上,头也贴着地,正好趴在一个垃圾桶的下面。它……谁也没有追!可能有距离,它看着我这个方向,也可能有障碍物,它没有看我的朋友。能不能得到缘分,可能是取决于态度的,但有时态度做到很完美了,能就无法得到。毕竟态度取决于对过往的认识。
车来了,我和朋友上车了,上车的一刹那,我回头看着,看他会不会也跳上来,结果呢……他没有。我有失望了,没有得到惊喜。或许是因为小京巴经过流浪,感情受到了创伤,不敢再轻易动情,或许是因为小京巴估计自己的身份——我只是一只可怜的小京巴,有什么资格强求你们。车走了,缘散了。
这就是我那只京巴留下于世间的影像么,我最后还是没有留住它,是因为他不是原来的那只?还是我真的真的不希望悲剧再次重演。这个形象的重逢,让我很伤痛,本来藏起来的伤口,又被撕开了。有时,本来的缘散了,可能以影像的方式不断的重逢和弥补,得到的也许是慰藉,也可能是再次的痛楚,或者是两者皆具。
我佛,我无法直视你的面孔,更无法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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