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欲
她见到了她。那个她杀了的人。不,她没杀她,否则怎么会见到她呢?不对,她杀了她,她亲手杀的,难道是梦境吗?那么说,她现在是灵魂。那里有个窗,跳下去就跟她一样了……就不怕她了……Ⅰ为什么,我一个家里富有
她见到了她。那个她杀了的人。
不,她没杀她,否则怎么会见到她呢?
不对,她杀了她,她亲手杀的,难道是梦境吗?
那么说,她现在是灵魂。
那里有个窗,跳下去就跟她一样了……
就不怕她了……
Ⅰ
为什么,我一个家里富有又漂亮的女孩会被人孤立,她一个家徒四壁又丑得不得了的人会得到这么多的朋友?
小学时,我们班不管是不是三姑六婆的人都因为来了一个丑陋的女孩而窃窃私语。她的脸上长着一块红色的大胎痣,令人一看就联想到钟无艳。林雨希,多好听的名字,和她一点也不相配。所以一开始,人人都疏远她,说真的,她真像怪物。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家从跟这“怪物”说半句话都感到羞耻到一窝蜂的人一到下课就围到她座位上聊天,一放学就争着和她一起回家的地步。
我知道。下雨了,她宁愿自己淋雨也借她那把又残又旧的伞借给别人;上美术课,她宁愿自己不画画,也借她那支刨得很短的铅笔借给别人;甚至别人的钱包被抢,弱质翩翩的她竟不顾自己生命去帮人家抢回来,最终被人打得头破血流……天哪!她太天真了,天真得可怕。只不过想获得更多的朋友罢了,但是,她至于这么绝吗?
一开始,别人都不接受她,如今,她已经是班上的大红人了,与受人冷落的我形成对比。虽然我太傲,但是,这世道美女不受欢迎,丑女倒红了吗?
我和她考进同一间中学,同一间大学,但她的名次总是我遥不可及的,她那一副好心肠的知名度总比我这美女的高。
现在,她和我进了同一间公司,这是巧合吗?
公司这阵子有一个到英国学习的机会,学费生活费公司出。回来还有很大可能升职,真是天上掉馅饼了,她能放弃吗?到了报名截止日,报名表上一定看得到她的鼎鼎大名。
她是我最强的竞争对手。
看来,我要为自己做点什么了。
Ⅱ
我很穷,很丑,但我很幸福。
从妹妹把读书的机会让给我的时候,我就开始这样想了。
那时家里有两个女孩子,而家里的钱只够供一人读书,不然就连米也买不起了。当我以为我和妹妹会因此而反目的时候,她只是说了句:“让雨希读吧。”随后便回房去了。多伟大的五个字,那一刻,我心里有愧疚、有开心、有感激,酸甜苦辣咸。
妹妹是美丽的,相貌,和心。
我走进房里,她对我说:“你的大胎痣真碍事,要多读书,多挣点钱,我听二黑叔说城里有医院可以把它整了,那时就变大美人了。
然后倒头大睡。
我想,以后一定要让她和爸爸妈妈过上好日子,她会知道,这个机会没有白给我,真的。
后来,我努力考上重点的中学,重点大学,找到好工作。我像是想效仿妹妹似的,不断的做一些好事,而这些好事也给我带来许多好友,真高兴他们都不嫌我的相貌丑陋。
然而有一个人使我耿耿于怀,是源于她的一句话:“别装了,你只不过是故作厚道罢了。”
她叫谭印心。
我和她做同学的时候,有一次,我见她脸色发白的爬、趴在桌上,我走过去问:“你怎么呢?”然后就得到了上面那句话。
故作厚道是什么意思?我?是说我吗?我故作厚道?
我渐渐回想起以前的事,想到了很多:高中时,因为了我的到来,把她挤出了优班;拿出旧时的照片,我拿这第一名的奖章站在前面,而她,撅着嘴,站在一旁拿着第二名的奖章……我好像做什么事都阻了她,她明艳照人,却被我这片乌云挡住了。
这也叫厚道?她说得没错,我只是故作厚道。
后来,我和她进了同一间公司。
也许,我这片乌云要让开一下。这次去英国学习的机会,要是我不报名,机会就会落到她身上。到了截止日,她不会在报名表上看到我的名字的。
Ⅲ
林雨希是工作狂,经常加班。
她还喜欢走那条一到晚上就黑黑的小路回家,她说那里离家里近,省下脚力,不用花钱坐车。那里有一个大坑,下面全是有菱有角的石头,人掉下去,必死无疑。
你聪明的,就会知道我干了什么。
没错,我把她推了下去,她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真好笑。
即使第二天被发现了,别人也会以为她是失足掉下去的。说不定有关部门还会警醒,填了那个坑呢!这样说来,我同时还做了一尖好事呢。
晚上,我想到她被尖峰石头插进脑袋,鲜血喷出的样子,我就笑得睡不着觉。
石头插进脑袋,鲜血喷出样子。是必死无疑了。
但是,第二天,她活了……
Ⅳ
今天上班时,谭印心春风满面地走来,一看到我,花容失色,像脸上的血被抽光了似的,大叫:“林、林雨希!林雨希!你在这!不!不会的!你脑袋穿孔了!啊——”
她的一轮疯叫,把所有人都引来了,我走上前去,怯怯地问:“你、你怎么了?”
“你、你死了!你是鬼!不要来找我!”
她疯了。
原来,是她,从别人的口中,我知道了她叫做谭印心。
不错,人死不能复生。所以,我不是林雨希,我是林雨清,林雨希的双胞胎妹妹。
昨天晚上,姐姐一直没回来,我有点担心,便拿着手电筒走到她常常走的那条小路去。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头着地,趴在一个下面全是尖利石头的大坑里,鲜血染红了周边的石头。
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尖叫。这时候,我需要冷静。
我周围看了一下,坑边的泥没有任何刚损坏的缺口,从她掉下去的姿势看,很明显是被人推下去的。
我小心滑下去,用手勾住她的腋下,把她拉了上来。她流了好多血,把整块胎记都遮住了。
我拿出镜子和口红,把电筒对这自己,在左眼上画了一块浅红色的胎记。我曾经对着镜子画过,看看自己是否和雨希很像,所以手法很纯熟。那一次是因为好玩,这一次可不一样了。
然后把林雨希抱到殡仪馆,工作人员问我她叫什么名字,我冷冷地说:“林雨清。”她们应该不会怀疑一对双胞胎有同样一个脸,左眼上有同样一块胎记吧?何况我足不出户,甚至没有人知道林雨希有个妹妹。
我拿着自己的证件到了殡仪馆,工作人员小姐笑着把写着我的名字的死亡证交到我手里。现在的服务态度真是“好”啊。
加上这次,我平生留过三次泪,因为我有三个亲人,他们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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