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人非
斌和我有些惺惺相惜,那天却硬要和我喝几杯。我们也不知是否有约定,除私宴外一般不劝酒。斌兴致很高,但涨红的脸掩不住失落,眼睛里满是迷惑地说:“几年了,怎么就认不清春呢?”我调侃说:“我们看得很近,其实离我们很远。事情过去了,快乐才是真。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叫。”斌神情舒展了许多。于是,我们连干了三杯。我一直对春心怀感激,所以一些想说的话无从表达,怕自己过分了。
刀语气很重:“你有“病”吗?”我神伤无语。真小人和伪君子都有些让人厌恶,但如果二选一,我宁可做前者。我致力的就是求真向善尚美,虚饰的假意的浮华的,往往是我批判的东西。我表达我的思想,我努力做心中向往的事。没能明白真意的人,不足为道。
勇和范流浪到重庆,找不到吃住,铤而走险,干起了偷骗抢劫的勾当。乖张猖獗让人痛恨,但屡屡得手,似乎没有了悔过之心,倒成了心中的革命事业。有一天,吊准了一个女子,认为是有钱的主,但搜了全身也只有两块三角钱。这让他们大失所望,这是他们遇到的最穷的主了,这也很让他们为自己付出的“诚实”劳动而苦恼。不过这苦恼很快转化为仇恨,也就是恼羞成怒了,对那女子施以暴力。发泄之后,扬长而去。只是这去没多远,被警察赶上了。勇和范真是太狂,办完事后,以为别人不敢报案,居然在公路上慢悠悠晃荡,所以基本上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了。那年恰逢严打,又在异地作案,所以宣判出来,他们觉得弄重了。但很多人骂是“活该”,他们父母很悲愤,常念叨:遭孽啊,这千刀万剐的!五年后,勇在监狱里向家里写了一封信,说自己立了功。勇的母亲找到我读信,就在那一刻,看见了她脸上久违的一丝笑,眼泪也不住地流。勇和范都是我的同学,今天说起,只是希望他们好起来。
富和国就算幸运多了,但两个人是走的不同道路。富到成都,因为自己没有什么技术,学历又低,就到荷花池市场当搬运工,先是肩挑背扛,慢慢攒了钱买了货三轮,这样天天挣的钱就更多,人也过得比以前轻松些。这样又过了七八年,富手头宽裕了,一狠心拿了驾照,新买了汽车,搞起了更大宗的物流。国胆大,跑到了我们从小歌唱的北京天安门,先在建筑工地上混,后来聚了些人凑了些钱放“水”,自己没少挨打少流血,但雪滚的利为也带来了“爽”的日子。虽说刀口上舔日子,但眼前利益的让他着了迷。现在也还在继续着。有时几个同学小聚,他是最积极的一个,跑前跑后,争着“埋单”。他平常不爱说话,但喝了酒就很高调:“穷得只有钱了!”有一次,他带女儿倩来找我,倩长得聪明灵秀,但不爱读书。就为这事,他伤透了脑筋。我帮他做了些说服工作,倩也挺给面子的,答应进学校了。后来我私下对国说:“流氓的后代不会是流氓的。”弄得国很尴尬,只差没被噎着。
都江堰光亚学校教师范美忠,近日来算是热点人物,网友称之为“最无耻教师”,并美其名曰“范跑跑”。老婆对此是深恶痛疾,我说,范没做错什么,这是人之能,生命的本能。老婆是想到了那些学生。我说现在社会上对教师要求的多,精神上的给予得很大方,实质上教师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基本上在最底层挣扎了。有了他的这种极端异说或许对中小学教师会有新评价,中小学教育或许有新机制。老婆便以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我。范对自己做的事说了实话,并且把自己心想的了一咕脑儿到了出来。他有两句话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大概意思“恨没生在美国”“亲生母亲也不救,只有为女儿会牺牲自己”。第一句话伤了一些爱国志士的心,第二句话伤了天下孝子们的心。出生地那不说了,我不想谈爱国这些大话题,我只想说如何理解生命尊重生命?看到很多说话很原则的人,其实他们做了些什么呢?我和老婆工作的单位,地震发生那刻,基本上只有教师和学生在一起(老婆的学校只有两个主任在场,我的学校领导算是来得多的了,但可以说没有一个人在教室,这也不能怪他们,因为他们基本不上课,用不着到教室),领导们都是事发后才来,来了的也是站在开阔地喊叫。教师为了什么那么早到学校,当然是辅导学生。前天晚上在网上看了一份灾难报告,论述的是“为什么穷人该死”,我就想到了教师,那就是“教师该死”。道德上的奉献听得多了,感觉伤害很深,选择奉献值得歌颂,不选择奉献也无可厚非。对于工作,是一种法律上的合同关系。要想讲道德,就要先建设法制。要想天灾少死伤,就要先减少人祸。比如“肉食者们”考虑把房子建造得牢实点,不要动不动奢谈道德,这社会好像是特别不道德的人更有发言权,对一群有道德的人大谈特谈,鼓售他们所谓的价值观,并且还以规定来“吓唬”大家。
再谈地震后捐款吧,平常很显摆自己是有钱的主的人,似乎特别怄门。爱心是不以钱来划分的,但至少可以看出一些问题。穷人的道德和富人的道德是不同的,这让很多明眼人可以看出。网上出现了很多评论值得深思。
英的声音很尖利,事情看得很透,在公共场合说话也没什么忌讳。一个女人,少了温柔,多少是吃亏。树是一个诈智的人,常把交给一个人做的事去跟几个人说,以表示他对这些人的认可和重视。静和我是同学,但他有一种老练作风,心思慎密,文笔酣畅,所以他的主子夸能。清轻言细语,很会换位思考,所以在一起知时论事,大家很愉快,任务也完成得好。舒是和我不同学校但同学号(68)的朋友,当年戏剧性的认识,交往了几年,各自到偏僻之地工作后,压力和苦痛让友情有些淡忘了。地震前发来的短信,让我很是惊讶。后来问才知道是从琼那儿知道的电话。有些东西,我们以为忘记了,其实是一直深埋在心间。
梅是一个漂亮女人,二十岁那天早晨对我说了一句话:“你真行!”我突然感觉她的痛楚是装出来的。六年后,一个和风丽日的天气,也就大前天中午在一个公交站台,和梅相遇,她抱着一个小帅哥,很逗人喜爱,我微笑着说:“好吗?”梅依然抿着可爱的嘴唇点点头:“好!你呢?”娇羞模样,那神韵不减当年。“你还是那样——”说完话,我们匆匆挥手告别,心里有一种暖流在荡漾。
英子是偶然遇到的一个知书识礼的女性,很有侠义心肠。英子什么都爱玩,跆拳道、厨艺、刺绣都学,现在是我和老婆的舞蹈老师。有天闲聊生肖,她鸡年生人,我呢狗。于是在一起跳舞就说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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