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山夜雨话无期
李商隐,字义山,号玉溪生,河南沁阳人。早年投靠到天平军节度使令狐楚幕,那时他是单纯的,并无政治险恶的概念,只是想要一心的在政治上发展。他也是走晚唐大多数士子的路,投身于幕府。他当然也是自诩为文人剑客,
李商隐,字义山,号玉溪生,河南沁阳人。早年投靠到天平军节度使令狐楚幕,那时他是单纯的,并无政治险恶的概念,只是想要一心的在政治上发展。他也是走晚唐大多数士子的路,投身于幕府。他当然也是自诩为文人剑客,但剑锋未拭,而文才却在一生潦倒中大发展。他只是想到晚唐无非是战国的另一版本,但没有想到,他二者的本质区别。战国是一盘散沙,投身幕府能够人尽其才,晚唐虽然支离破碎,但还是藕断丝连,仍然从属于同一中央,地方幕府的斗争还是要根源于朝廷的尔虞我诈。他进入令狐楚的幕府也是别人引荐,因为文才好,所以很受令狐楚的重用,也与令狐楚的的儿子令狐綯结为好朋友。那时的他,是重情重义,他的字也正说明了他的“义重如山”的思想。但幕府生活并不稳定,一旦幕府主帅进入中央,幕府易主后,或者幕府主帅病逝,或主帅被罢免,就会有很多人离开幕府,投靠新的幕府。李商隐也不例外,因为年轻,他并不想固定在一个地方,好男儿志在四方。而且,令狐楚病死,他也没有了依靠。于是,多方游走,当染,不仅仅是为了理想,而更是一种对青春的宣泄。
因为离别,所以悲伤;因为远方,所以寂寞。李商隐离开幕府后,居无定所,往往风餐露宿。一个深秋的夜晚,他旅宿在骆姓人家园亭里,在孤独寂寞中想到了有知遇之恩的崔戎的两个儿子。
宿骆氏亭寄怀崔雍崔衮
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竹林环抱,无纤尘;栏杆青青,池水荡。碧波里,玄想知心良友;遥想那,崔家兄弟。城关叠叠,相隔阻重深。幽怨不尽,似愁秋云,更那堪,晚来霜风凄紧。余几扇,残叶败荷,这秋雨,点点滴滴——到天明。
对年轻时期的流浪,他是持有一种热情,并认为是痛并快乐的诗意。但他哪里知道,若干年后的漂泊竟然成为他的常态,他是欲罢不能休了,即使疲倦,还是要拖着疲惫流浪,流浪……
他很快加入了泾原节度使王茂元幕府,由于仪表和文才的超凡,他很快被主帅招为成龙快婿。他自然成为幕府中的红人,成为人人眼中的巴结对象。这时的他也飘飘欲仙,徜徉在幸福中,陶醉在被众人簇拥欣赏的幻景中。觥筹交错的宴席上,更加激发了他的文学才能,那种柔软无力的风格和狂傲的风格。处在中心与焦点的所在,的确让他失去常态,让他兴奋。
花下醉
寻芳不觉醉流霞,倚树沉眠日已斜。客散酒醒深夜后,更持红烛赏残花。
是寻芳之前喝酒时醉了还是因心情陶然赏花而醉,他记不清了。迷花倚石忽已暝,他如《红楼》中的史湘云,醉眠花树下,嗅着花的馥郁而入梦。宾客已去,夜幕已深,诗人也酒醒神清。而诗人却并无睡意,而是持红烛,把那残花遍赏。
这本来是两情相愿,一次幸福的相会,可为何却偏偏染上了政治的恩怨色彩?这次婚姻竟触动了政治的神经,王茂元是李党成员,李商隐因此得罪牛党,得罪牛党中的好友令狐綯,从此他二人形同陌路。牛党的人抨击他是小人,忘恩负义,令狐綯所在的牛党恰恰执掌政权,于是李商隐的悲剧开始上演。
他辩解过,但那是徒劳的,王茂元死后,李商隐带着妻子回到洛阳,失意与困顿围绕着他。他认为令狐綯不会对自己如此无情,他或许还会念往日友情。他给令狐綯写了很多诗,或陈情告苦,或希求汲引相荐。为了生活,他不怕软弱,不怕庸俗,不怕被人斥为一条癞皮狗。
寄令狐郎中
嵩云秦树久离居,双鲤迢迢一纸书。休问梁园旧宾客,茂陵秋雨病相如。
分居两地,一洛阳,一长安。秋雨寥落际,忽得你的书信,殷勤问候,甚是感动。我就如那司马相如,闲来寂寞,抑郁多病。念当日情谊,可否再续前缘?
但李商隐的婚姻已经严重的伤害了令狐綯,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友谊。古代,豪门贵族中就是依靠婚姻来维持的,婚姻牵动千丝万缕的政治神经。虽然在令狐綯的一次次请求中飞来片言纸语,但并没有什么实质内容。
得不到命运的垂青,既便想高洁,也无力来高歌。但他的哀怨又无法直白的表达出来,因为他还想表白,还希望让令狐綯回心转意,体谅他的苦衷。因而,即便是哀怨,也是用托物言志的手法来抒发。有时来了客人,还是可以慰藉一下情怀的;而一旦人去楼空,客散园静,不免又眉上生愁,侵袭心头。漫步小径,看那花儿也哭了,是啊,它用生命装点了春天,最终却落得个凋零残破,沾人衣裾的凄凉处境。
他凝望着飘飞的落花,吟咏道:“高阁客竟去,小园花乱飞。参差连曲陌,迢递送斜晖。肠断未忍扫,眼穿仍欲归。芳心向春尽,所得是沾衣。”而他的妻子也正坐在庭院中,默默凝望。李商隐止住脚步,不想惊扰他。这落花的时节已有了初夏的感觉:红蔷薇花摇曳着,百无聊赖的样子;那高枝上的笼架,还是那只相伴已久的绿毛鹦鹉。
富有才情的李商隐不禁吟道:“日射沙窗风撼扉,香罗拭手春事违。回廊四合掩寂寞,碧鹦鹉对红蔷薇。”
王氏这才发现身后李商隐的存在,她菀尔一笑,迎上前来。两人执手相看,都做强颜欢笑。王氏说:“李郎因我而落魄如此,我心里实在是伤感与愧疚。”李商隐宽慰道:“不要再说傻话,我们现在不是挺好么,爱是不能够后悔的,爱是没有过错的。”那多事的鹦鹉也附和了一句:“没有过错,没有过错。”两人相视而笑。
几年后,李商隐的亲友介绍他到桂林,远离了长安这个是非之地。他来到桂管观察使幕府。虽然幕府生活并不尽如人意,但长官郑亚还是比较信任他,他多多少少感受到了一点人情温暖,心情自然是很舒畅。既便登临远望,也不再是满目生愁,而是流露了自己的欣慰与积极乐观:“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情。”
但好景不长,一年后,桂林的幕僚生活很快结束了。李商隐离开桂林北上,但他没有回去,而是在继续寻找政治机会。他滞留在荆楚一年之久。他到处奔波,忙忙碌碌,却碌碌无为。面对巫山,临长江,望楚宫遗址,孤独与无助的他想到了宋玉,想到了《九辩》的贫士失职和抑郁不平,想到了宋玉的岁月蹉跎和壮志难酬。在这里,他就是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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