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人的殉情始未
我是个喜欢收拾故事的人,那只是一天短暂的旅行,注定与故事无缘。我们六个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接近海岸线三分之一的海水混浊得像张鱼塘。我却宁愿相信它就是张很大的鱼塘,因为在十三年前,这里的海水蓝得像北京的水
我是个喜欢收拾故事的人,那只是一天短暂的旅行,注定与故事无缘。我们六个人来到这里的时候,接近海岸线三分之一的海水混浊得像张鱼塘。我却宁愿相信它就是张很大的鱼塘,因为在十三年前,这里的海水蓝得像北京的水立方。阔别了十三年后,最初开发的旅游区总像是最青春时期的妓女,越往后长,越是岁月不饶。妓女和这里的海肯定都会有感而发的说:“都是商业化带来的祸害。”
随行的妍和慧是两位漂亮的女人,她们在同一座城市的大学院校毕业,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妍的笑容经常很自信,像是清晨六点半升起在地平线上的朝阳,面朝着我的时候,我总会觉得光芒万丈。慧的性格阴郁,太注重生活的细节,让她负重不堪。我喜欢对比,因为我总认为每个人的性格有一半与生具来,还有一半是被生活打磨而成。而我比较喜欢后面一种,生活就是一个接着一个故事永远无休止的发生下去,我恰恰是个喜欢收拾故事的人。
我的五位同事都说,既然你喜欢收拾故事,当然也懂得编故事,那你编一个故事让我们听听。我心底自然有点抵触,我是写小说的人,可不是说故事的人。我的印象中,写小说的人通常很文学,很有气质,往往像我这样,长得一笔斯文,成天在不足100度近视的高鼻子上带着一副黑边儿眼镜。说故事的人就不同,经常口无遮烂吐沫横飞,像是黄昏时候的垃圾车,要么唱着“春江花月夜”,要么唱着“济公”,唯恐招不来旁人,那简直太不文学了。妍撒着娇说你收拾故事无非是为了编故事,你编故事就是在写小说,难道不对吗?我听得浑身鸡皮疙瘩尽竖起,连忙说对。后来他们把我围拢在海滩上,一边听着海涛,一边听着我想象中的故事。
故事的特定环境仍然是十三年前的这里,因为我对这里的记忆只保留在十三年前。我决不允许把一个唯美的故事发生在一张很大的鱼塘边。
故事里面我是一位职业画家,因为生活在这样一个海滨城市,让我时常有机会到海滩上临摹。当然画家也是艺术家,为了让故事尽可能唯美,我的形象当然也很艺术,我会是一位年轻帅气的画家,我的头发用一只黑色的胶圈绑起,垂直到我的半腰间。君这时候很不合时宜的打断了我的话,并且用了一个疑问句式,他说:可是你的头发很少,正面看起来很像麦当劳的M字形标志。我有点生气的说,故事来源于想象,人物形象当然是虚构的。我继续着我的故事。
我说,我即然是位艺术家一定由于长时间使用眼睛,导至深度近视,所以我除了头发留得长,我得架着一副半框的黑边眼镜。到海边临摹的时候,我时常穿着简约的夏装,而且必须以白色作为主题,那才能袗托出我充满帅气与才情的艺术气质。
某一天海边的清晨,有两位远道而来的年轻女孩,六点钟就守候在海滩上等待着日出。她们的装束像是一对孪生姐妹,同样的长发,同样修长苗条的身形,而且装束也完全一样。我的画板架在她们后面的海滩上。可能她们并没留意到我的存在,不用钱的人体模特,我当然没理由放过。当时我用画笔飞快的勾勒出她们美丽的背影,那背影的确让人神往,清晨的海风很大,把她们的长发卷动得四散飘逸,她们的上身都是一件短袖的白色T衫,下身都穿着一条深灰色的收脚中裤,于是白淅的小腿就暴露在湿冷的海风里。
日出前的光线太过阴郁,我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完成作品,我先将所有的背影白描好,然后等待着整个太阳都冒出在地平线上,我就会速描好全部线条,然后再涂抹上鲜艳的油彩。太阳还是冒了出来,用我儿时的作文可以这样形容“啊日出!你就像一只大烧饼”。当时她们俩人显得无比兴奋,活像59年遇上三年饥荒的祖国人民,腾然看见远处掉下一只硕大无比的烧饼。我隔着退潮时的海涛,仍然能听到她们如雷贯耳的笑声。然后故事开始正式发展下去。
当她们回转身来的时候,终于发现了在后面绘画的我。于是充满好奇的向我靠拢过来。并且很友善的问我能否看看画板上的画。我微笑着甚有风度的答应了,我把覆盖在画板上的白纸挪开,她们就看见了自己观赏日出时那美妙绝仑的背影,当时她们的目光充满了陶醉和迷眩。然后我们开始涉足交谈。我从她们的口中得知,原来她们是本地人,还在广州上大学,籍着假期回来观光。再然后我得知她们当中一位叫妍,一位叫慧。
她们说很喜欢我画的画,能不能送这幅画给她们?还强烈要求再帮她们画一张正面的。我抵不过她们的热情,于是叫她们站在海滩上摆上姿势,然后再速描了一张。可这回她们却不满意了,指指点点的对着人物的五观,不是说这儿画偏了,就是说那儿画扁了。后来她们缠着我,非要我再重画不可。我纠缠不过她们,只能重画了一幅,可她们还是不满;我接着画,她们接着不满;我再画,她们再不满……当时我很想对她们说,你们本来就长成这样,我总不能画得不像这样吧?幸好我骨子里头就是位帅气,而且甚有修养的艺术家,对着她们的不满,我还是强收了微词。后来我灵机一动,先把她们脖子以下的身形描在画板上,然后把刘亦菲和范冰冰的脸形稍加修改,就PS了上去。这回她们终于满意了,看着画板上的刘和范,迷恋得如痴如醉。好一会后,妍渐渐醒觉过来,她说怎么她自己看起来像刘xx,慧看起来像范xx呢?我连忙一本儿正经的说,难道没人告诉过你,你长得像刘XX,慧长得像范XX吗?妍与慧听了此话,欣然点头。看来“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话真不假,而且简直放之四海而皆准。
原本我想,这样就可以把她们打发掉,可想不到的是,她们更加变本加厉了。每天清早第一件事就是到海边找我作画,我只是位临摹为生的艺术家,也就乐得有人为伴,于是每天
都保持为她们作画一幅,当然五观仍然PS刘和范的。
如此这样好些天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她们二人竟然分开时间来找我,并且像是约好似的,妍出现的时候,慧绝不会出现;慧出现了,妍也不会出现。我只感觉到,她们对我越来越好,越来越温柔。妍有时会说,哥咱们会像海螺和寄生蟹,每天都会被幸福的潮水淹没在细沙里;慧有时会说,哥你要是渔农,撒网的时候,我永远是你的网中鱼。我当然不会蠢到连这个也听不懂,我一边冒着鸡皮疙瘩,一边分别对她们说,其实艺术家并不一定都很高尚,他们除了完成艺术,还需要人来认同和理解艺术,可并不是所有艺术家运气都能这么好,我们之中成功的人可能是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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