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已是几番春秋勿人归
曾经的沧海桑田如破碎的时光,割断了所有的经脉,那些细微的神经末梢,那些还残留有过去记忆的神经如同秋季的梧桐树皮,剥落,剥落,再剥落,-------写在前面一荆木跨上单车出了校门,抬头就看到那个女孩站在
曾经的沧海桑田如破碎的时光,割断了所有的经脉,那些细微的神经末梢,那些还残留有过去记忆的神经如同秋季的梧桐树皮,剥落,剥落,再剥落,-------写在前面
一
荆木跨上单车出了校门,抬头就看到那个女孩站在店门口。她笑着正对校门,白色宽大的短袖被风灌得鼓鼓的,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短袖上印着的荧光字母,很笨拙,乍一看上去像自己动手画的,和白色的短袖不配有弄巧成拙的意味。
走了很远,荆木回过头看了看那个女孩,她依旧站在店门,只是转了方向,他在校门口向右转她在店门口向左转。荆木看到过她很多次,每次她都站在店门口,在学生从校门涌出的时候,她就站在店门口。久而久之,荆木也习惯出校门左转之后再回头看一看她,然后驱车回家。
依旧是红色的软地毯,他脱鞋,母亲大呼小叫的跑过去左看右摸,然后拉他去吃饭。荆木皱了皱眉头,依言坐下吃饭如往常一样吃完碗里堆积如山的菜,推木椅进屋,这些动作一气呵成,他坐位的对面永远都有一双干净的碗筷。
他推开窗,将含羞草拿进来放在书桌上,天还未黑,他打开台灯白炽灯在书桌上映出一圈光晕,他想起了那个女孩,她开的店子好像是叫:想念。他在白纸上轻轻的比划,房门被推开,荆南吹着口哨进来,找了个很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看他。
有事?荆木问,侧身用手臂盖住白纸。
荆南伸手碰了碰含羞草看它害羞的卷起叶子,他就笑然后说,没事。他看了看荆木又开口,你有见过阿姨哭吗?荆南的嘴角溢满微笑,坐起身顺手端走含羞草,这个东西挺有趣的,送我吧。他走出去,又转身从口袋里掏出礼物,严言送你的。
荆木将礼物装进抽屉里,那里面的东西都包装精美,从未拆封。
泛白的光洒满整间屋子,夜又降临。
青稞关上店门,给母亲打电话报平安然后开始收拾橱柜里的各色首饰、项链、以及精美的贴花,橱柜的对面有不少挂画镶嵌在木制的框架里,她收拾完又泡了一杯花茶,才进里屋。在橱柜的左下角有一盆含羞草,在黑暗里绿的诡异。
她开灯,喝了口花茶然后爬上床窝进去,之后就是均匀的呼吸声以及长长的火车轨道,无止境的延伸,还有长长的火车一路驶过,她在一旁看着各色的脸呼啸而过,无休无止。
二
荆木依旧迟到,从后门走进去,旁若无人。他回去的时候是空手来的时候还是空手,有女孩频频回头看他,荆木盯着黑板上的板书,才想起今天是他值日,他站起身有一只手拉住他,我坐外面我帮你擦。女孩走上讲台,一路是高跟鞋与地面的碰撞声,她的耳朵上有银色的耳坠,闪闪发亮。
谢谢。荆木看着她,不失谦和的说。
用行动谢吧。女孩笑,我是从C班转过来的,而目的。她盯着他,伸出手触了触他的额,目的是你。
荆木错愕的收回眼,不再说话,她很安静上课睡觉下课睡觉,除了这些别无其他。他想,她不是一名好学生。
荆南来找他的时候,他桌子上的白纸上满是那间店的名字:想念,密密麻麻覆在上面。严言,你怎么在这里?荆南皱起眉,看着在荆木旁边睡觉的女孩。唔,荆南,你好吵。严言伸了伸懒腰,掏出小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才看荆南。
回你自己的班级去。他的语气很强硬。荆木想到了那一抽屉的礼物,它们的送出者严言就坐在他的身旁,他确认自己不认识她。
严言撇了撇嘴像公鸡一样仰起头,不回。她转头看荆木,感谢我帮你擦黑板你陪我到想念去挑礼物。荆木听到那家店的名字之后就鬼使神差的跟着她走。
店面很干净,荆木走进去,心里似在鼓雷一样,女孩正在镶画。
严言在橱窗看饰品。
荆木走过去看那些画,杂草丛生的画面里有一张若隐若现的少女面孔,以及白色的裙角,长长的铁轨,煤渣路还有长桥,急流,长桥上的女孩,桥下的男孩。荆木伸出手触摸那些画面,有凹凸不平的质感。
你喜欢那幅画吗?她笑着问,取下一幅递过去,她有好看的小鼻子、小巧的嘴,荆木接过画,那是一双麦色的修长的手,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中指二节骨处浅浅的伤疤。
我买了送你。严言跑过来,夺过画,让她去结账。荆木抬头看刚刚店主挂上去的画,男孩与女孩的背影很单调,却有一种凄凉的美,他们没有十指紧扣只是指尖碰指尖,看是咫尺却是天涯。
你不走吗?严言皱了皱眉头,抱起包装好的画塞进他的怀里,不等他答话拉着他就走出去。青稞站在店门口,明亮的眼眸里泛起一层水雾。
荆南站在学校门口看严言和荆木走进学校,眼里是漫不出的悲伤。他能帮严言转送礼物、转话,可是他不想看她和他在一起,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严言要紧追这荆木不放,为什么她看不到她身后的自己。
回到教室,荆木拆开包装,画面是长长的铁轨,无尽头的延伸,以及煤渣路,还有那些蔓延着的窄小叉道,他的眼再也离不开。
严言看了看腕表然后飞奔一般跑开。荆南坐在荆木旁边,那些礼物你有拆开过吗?他问,语气里有抑不住的心酸。没有。他回答依旧盯着画,在他的脑子里有一股异样的感觉,而他想不到具体的事件。
荆南也没再开口。
他们各自沉思,直到母亲打电话催荆木回家。
他跨上单车,将画放在后车坐,时不时回头看,他怕它掉了。
女孩还是站在店门口。
荆木左转,青稞右转。
回到家迎接的就是母亲担心的脸,他脱掉鞋直接进屋,他把画挂在床头,画面像巨大的相框一样耸立在他的床上方,画面在他关上门的时候渐渐在他的眼里缩小缩小。
这一天他拒绝了母亲为他夹得大部分他不喜欢的菜,他的对面依旧有一双干净的碗筷,静静的立在那里,并不刺眼但能让荆木感觉到强烈的压迫感。而他忙碌的父亲吃了这一个月在家的第一顿饭,他的动作很优雅不急不缓。荆木像往常一样吃完就离桌,没有过多的话,没有过多的情绪。
我有事找你。男人停下动作,擦了擦嘴,还是那种不急不缓的语气。
荆木正开门,转过身又走回大厅,打开了电视机。他很少呆在大厅除非必须,不然他绝对窝在自己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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