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意佩
白茫茫的江面,空无一人,蓦地,一个白衣墨发的女子出现在岸边,胸口大片都被鲜血染湿,面色苍白,唇角一腥血红格外刺眼。趔趄几下,便从岸上跌落湖中,三千青丝随风而舞,血色弥漫。“啊—”如意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
白茫茫的江面,空无一人,蓦地,一个白衣墨发的女子出现在岸边,胸口大片都被鲜血染湿,面色苍白,唇角一腥血红格外刺眼。趔趄几下,便从岸上跌落湖中,三千青丝随风而舞,血色弥漫。“啊—”如意尖叫着从床上坐起来,眼角带泪,出了一身冷汗,吓得瑟瑟发抖,痛苦的抓着头发,又是这个梦,不知从何时起,这个女人频繁出现在如意梦中,可是如意每次都无法看清她的脸,只有一个白衣红血的印象。窗外起风了,树影在窗纱上晃动,平添几分诡异。如意随手拿起枕边的绣帕擦了擦鬓角的冷汗,又深呼吸几口气,稍微平静了些。月色入户,如意趁着月光下了床,摸出火匣,将灯烛点亮,房间明亮起来,灯前一袭大红色的嫁衣格外显眼。如意看着那嫁衣便笑了,方才的心惊抛得一干二净,素手细细描摹嫁衣上用金丝银线绣成地如意祥云图案。如意看了又看,心中欢喜得很,不停地在嫁衣前踱步。终于,她小心翼翼地将嫁衣从架子上取下来穿上。这时远处街里传来了打更的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却是吓了如意一跳,像做贼一样紧紧抓住衣襟,十分紧张。听到“三更了”,才松了口气。又想到明天自己嫁人,今晚就偷偷穿上,不合闺女家的规矩,不由羞红了脸,但也舍不得脱下,走到铜镜旁照了又照。明日,明日她就要嫁人了,嫁给她爱的越恒哥哥。突然,如意的头一疼,心里一阵惊慌,好像,好像弄丢了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呢?如意摇了摇头,实在是记不清了,叹了口气,便起身脱下嫁衣,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十里红妆唢呐声响,风光无限。花轿晃晃荡荡,如意的头更疼了,晕的厉害,那种丢了东西的惊慌感强,但满眼的大红色还是让她很满足,很欢喜。如意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嫁人了。
花轿进入闹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声中似乎听到有人叹息:“可怜呐,这一对璧人,却是阴阳相隔。”如意皱着眉,心中气闷,怪人!我和越恒哥哥都好着呢!
如意迷迷糊糊中嫁了人,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礼节齐全,她已经是越恒哥哥的妻子了。
洞房中,一对红烛热情地燃烧着,烛苗时不时炸出一朵灯花。前院传来一阵阵嘈杂,这声音却不像普通人家成亲时的祝酒贺喜,倒是有几次哭声入耳。如意心里更慌了,时不时偷偷掀起盖头。当她不知道第几次掀开时,雕花木门吱呀一声开了,她急忙把盖头放下,风从门外闯进来,如意打了个冷颤,手指搅在一起,透露出紧张急切的心情。可是久久不听动静,她便有些坐不住了,“夫君?”轻轻的唤,依旧安静,“越恒哥哥?”不对劲!如意把盖头扯了下来。
“啊啊啊——”她看到了那个女人,梦里白衣墨发的女人,衣上嘴角点点猩红。“来人啊来人啊,你是谁?出去出去!”如意尖叫着喊出来,声音不可抑制地颤抖,跳上床,紧闭眼睛缩在床角,瑟瑟发抖。
“不要怕我”那个女人缓缓走到床前坐下,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像是深谷里的泉水流动,空灵幽远。只是,不对!这和如意的声音一模一样。如意压住恐惧,睁开眼。
“啊啊啊——”如意再次尖叫,那张脸,那张脸明明是我的。她抖得更厉害,快要哭了“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努力把身子往床角缩,那人就在她前面,她逃不掉。
“不要怕我”声音还是温柔的,“不用叫了,没人回来,盛城的习俗,冥婚的洞房是不允许有人守着的。”
如意瞪大眼看着她,“你在说什么?到底什么意思!”她想到闹市里的叹息。突然觉得,惊吓过度现在已经不那么怕了。
“你觉得你丢了什么东西吗?”
“什,什么?”
“你在不安什么?你知道吗?嗯?”
“不知道,我求你了,不要缠着我了,我怕!”
“没什么可怕的,我不会伤害你,只是婚事已成,你也该离开了。”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丢了什么?你说啊。”如意哭了。
“你弄丢了如意的身体,弄丢了我的身体。”女人眼中氤氲语气,充满悲哀。
“身体?弄丢了你的身体?你是如意?那我是谁?”她眼中迷茫,感觉呼吸困难。
“你是如意佩,越恒哥哥给我的定情信物,祖传的,越家主母才能拥有的,可以保越家主母一条命,可你却把我弄丢了,我死了,我的血染上玉佩,留下了最后一丝残念,嫁给越恒哥哥的残念。”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如意,呃不,现在改叫如意佩了。它眼瞳开始放大,空洞起来,它已经明白了所有。
“不怪你,玉佩只保护越家主母,而我尚未嫁。”如意的声音越发温柔。
“对不起,对不起。”如意佩只茫然的呢喃。
“不,我已经很满足了,我嫁给了越恒哥哥,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如意凄丽一笑,煞时美得不可捉摸,不可触及,美得惊心动魄。
“我的如意佩,我们该离开了。”
说着吻上了她的唇。死人和玉是一样的冰冷,天旋地转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只留那两盏红烛,不时炸出一朵灯花。
不知过了多久,唔!也许是那对红烛燃到最后一截,洞房的门打开,面对一屋大红色,越恒缓步走入,红色让他想起如意的血。走到床边,坐在了地上靠着床帮,床上整齐的叠着一套红色的嫁服,红衣金丝,凤冠霞帔。缓缓地抬起手,从嫁衣里摸出一块玉佩,一块血迹,似乎要个满屋的红融化在一起。
“如意佩,不是说你可以保住一条命的吗?怎么不灵呢,啊?”越恒阴沉沉地笑了,涕泗横流,眼睛充血,看着很是恐怖,紧紧攥住如意佩。喃喃道:“对不起,如意,对不起。”
往事不堪回首。
那年,还是孩童的两人在盛城江畔,“如意如意,你的名字真好,娘亲给我如意佩,让我交给我的妻子,如意你快点长大,这样我就可以送给你了。”男孩手舞足蹈。“哥哥不许骗人!”“不会不会。”
那天,春寒料峭,越府的提亲礼风风光光抬进如意家中。而两个人却偷偷跑到江畔相会。越恒把如意佩放在如意手上,紧紧握住,“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如意羞红了脸,“什么啦,我还没嫁给你呢!”“呵呵,反正你是我的妻子。”
刀影乍现,几个刺客横空出现,越恒拔剑而起,可是本就寡不敌众,又护着不会武功的如意,千钧一发。一个不留神,剑刺过来,越恒慌忙中拉来一个人挡剑。
“呲——”剑入胸口,如意眼睛瞪大,不敢相信,呆呆看着胸口的血,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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