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的声音

大地的声音

下坐散文2025-11-12 05:18:44
阳春三月,雨过天晴。春天从地底带着湿漉漉的身体赤裸着站起了身。嫩嫩的身体还冒着大地母亲原汁原味的乳香。曾经,午后一个人静静的慢步于宁静的操场成了一种期待。几年下来痴情不改。渐渐的,学校规模扩大,有了高
阳春三月,雨过天晴。春天从地底带着湿漉漉的身体赤裸着站起了身。嫩嫩的身体还冒着大地母亲原汁原味的乳香。
曾经,午后一个人静静的慢步于宁静的操场成了一种期待。几年下来痴情不改。渐渐的,学校规模扩大,有了高中,人多了。往日静谧的操场在春天也骚动不安起来。几个钟情于篮球的小子总在那里反反复复叩问水泥地和篮筐。那咚咚的碰撞声撩得我的心也在篮筐和地面间起伏,魂不守舍。偶尔几个中午回家吃饭返校的学生,常常向我投来异样的眼光——那个神经病又在那里呆呆的灵魂出窍。即使躲在围墙边的香樟树下,我仍然感觉到有无数道眼光利箭一般企图刺穿我的背脊,打断我的思路,让我那流淌不尽的思绪霎时暴光在众目窥窥之下。我仿佛被强行拔光了衣服,无地自容,恨不得掘个地洞埋葬自己。
博客两天未放像样的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了,内心涌起些许惭愧。发誓今晚要酝酿点情绪,盯破电脑也要痛快淋漓澎湃一回。决心刚下,看着她的白眼,内心又犹豫了。是的电脑与电视机放在一起。她嫌我开灯太刺眼,我怪她看电视声音太吵。自以为干正事,理直气壮拼命熬。不争气的脑子越熬越是一片空白,伤心是一种说不出的痛。明天还要上班。那破败的文字,其实是无人问津的垃圾你还当什么宝?文人有文人的劣根性。就是甘心让那根筋吊着。明知是一个没有尽头,没有退路的死胡同却痴心痴意,甘心付出,无愿无悔。单凭这一份执著,文人的确有足够的理由为自己清高。
昨夜没有盯出几个文字,一夜未眠,早早的便起了床。今天阴天,和风习习,沁人心脾。一上班,我又满怀激情了。面对学生,我就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再三个月不到就要中考与他们说再见了。内心总漾起几分留念之情。课堂上总想倾毕生所学知识灌输给他们。临毕业了,一只只耳朵也都竖起来了,就像张张迎风招展的旗帜,精神抖擞。
食堂吃过饭,送女儿上学回来时,突发其想,时间尚早,何不到河边走走?于是我驱车来到了河边。对面建房,河上架起了一座木桥。一对中年夫妇推着车边说边走。哦,好一座情人桥。我终于挡不住诱惑,走了过去。
沿着河堤走了没多久,来到一快开阔的荒地。边上是几块麦地,麦苗绿悠悠的。再远处是大片黄黄的油菜花。鲜艳极了。我的心一下怔住了——这可是世外桃园啊。街上有车鸣声,校园有吵闹声。而这里,只有风吹草动。只有大片自由的荒地。微风过处,那些枯黄的草们花枝乱颤,发出悉悉嗦嗦的声音。面对那些已经探出头的新的生命。它们竭尽全力演绎青春未逝的传说。
很少有人来过,我只有分开芦苇辟路前进。我今天应该是在开辟陆地上的新航路吧。说不定今天我也能发现新大陆。果然,没走多久,前面现出一条很宽很宽的大河。这里说不定以前还通船呢。只是市河改造才吧它封闭了起来。静静的水,大面积被水草所覆盖。只在中间现出几块,就像早几年街头拾破烂的人那晾在寒风中的屁股。
脚下是软绵绵的草。捡一块空地我坐了下来。没有人,我的思绪终于可以胡作非为了。我索性蹬掉鞋子,赤脚踩在大地上。喔,好适意。多少年没有这样肆无忌惮的放松了。鼻子居然没有闻到脚臭味,全是弥漫着青草和一些不知名的小花的香气。几只南瓜虫怕我寂寞也不知从哪里赶过来了。小家伙些居然也不怕臭,跑到我的鞋垫上晒太阳。我想它们大概以为这是沙发吧。
在阳光的照射下,水面偶尔冒出几个气泡。我猜一定是鱼们在在水底说话。它们是否在讨论今天怎么嗅到了人味?
对岸密密的苇丛中传来几声似鸟非鸟的声音。说不定是在风的吹拂下,草木间摩擦所发出的声音。恩,不对,还有其他的声音。本来很静的,躺到地上居然有如此奇妙的声音。这应该就是大自然的声音吧?早听人说花开也有声音呢。也许今天还不够静,油菜花开得还不那么旺。所以我也就听不见它们开放的声音。过两天再来吧,反正还有许多花等着开放呢?我就不信炼不出这样的耳朵。
“咚”,什么声音让我坐了起来。原来对岸有只野鸭子在觅食。再看过去,原来有好几只。它们一会低飞,一会游,好不悠闲。啊,多美的画面呀!平时相机不离身,遗憾的是今天忘了。哎,真是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其实生活中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往往你越是追逐、寻觅的,越是找不到。当你不抱任何目的,慢不经心的时候,你一生一世所追求的东西却突然出现了。就是昨晚在电脑前,我越是埋怨、着急,脑子越是不争气。熬得越晚越是荒芜。而现在在无意识间我却嫌这纸短了。
1:10分,该回去了。就此收笔吧!
花儿就请慢慢开吧,改天我再来听你们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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