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遇鬼记
付春晓几乎从来不看穿越类的故事,鬼故事,或者任何恐怖片。付春晓有一个女友,是写鬼故事的,付春晓曾经问她,你为什么要写这些东西?你相信有鬼魂之类的吗?当时她们坐在一个小饭馆的小隔间里。朋友说,如果我没有
付春晓几乎从来不看穿越类的故事,鬼故事,或者任何恐怖片。付春晓有一个女友,是写鬼故事的,付春晓曾经问她,你为什么要写这些东西?你相信有鬼魂之类的吗?当时她们坐在一个小饭馆的小隔间里。朋友说,如果我没有亲眼看到一种存在,我就会存着怀疑的态度,至今我没有看到过鬼的存在,所以我不相信。付春晓问,那你为什么又要写这些东西呢?朋友说,好玩啊,有推理,有逻辑,有气氛,写这类故事,我能体验中一种快感。付春晓没有再说什么,她以为,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写作态度。付春晓和大头在伟安路买了一套房子,按揭。那时他们结婚不久,大头单位在那里团购房子,比外面的商品房便宜。伟安路听起来像一条大马路,而且后来也真的车水马龙,盛世景象了,但在当时却是一条土路,下雨就没法走,路面坑坑洼洼,付春晓的车轱辘在路上弹跳,很难行。
房子是一楼,房前房后有绿化带。搬入新房没多久,付春晓很快就生小孩了。白天大头上班不在家,晚上大头去洗碗,拖地,洗尿布,忙完躺下就睡得死沉。付春晓和丹丹睡在另一间。如今十多年过去,付春晓对某个晚上的梦魇的经历依然清晰如昨,心悸不已。
当时丹丹睡在付春晓的身边,是一个满月余的小婴儿。说不清是几点,付春晓忽然醒来——也不是真的醒来,而是感觉自己醒来——四处是沉沉的幽暗,那时他们是最早入住的住户,因为之前没有房子住。整个小区90%以上的房子还没有装修,更没有入住。入夜,只要付春晓关闭了自家的灯,前后左右便是深沉的漆黑,连声音都没有。忽然感觉自己醒来的付春晓,在漆黑如墨的夜里能够清晰感觉到房门口正在往里走着一个什么,而且她很确定的知道那不是大头。
黑暗的一团,说不清形状,欺压似的逼迫过来,付春晓能够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就是因为她很清晰地明确屋里的一切格局,而且非常理智的意识到丹丹,这个光溜溜、暖呼呼的小婴儿就在自己身边。梦之所以是梦,它会改变什么,它不会和现实的格局完全的重叠,而此刻付春晓的感觉是,一切都现实的存在着,丹丹睡在身边,而咫尺之外,有一团黑暗的,如人如兽的生物体,正在狰狞地靠近付春晓和丹丹的床,向她们逼迫过来。
付春晓年轻的时候,二十岁左右吧,偶尔也梦魇,就是感觉自己醒了,其实却又醒不过来,急着要醒过来,因为知道醒过来一切恐怖将会烟消云散,现实的安妥就会瞬间消除梦魇的恐惧。手脚头颅全都被固定的感觉,喊不出声音,做不出动作,醒转不了。忽然醒转,大多是手臂压在了胸口,影响了心脏跳动和血液循环造成的。
付春晓的一个同事,比付春晓年轻,她曾经给付春晓讲过自己的事情,说是躺在单身宿舍的床上,睡着之后,感觉自己的手掌在肚腹的位置。而肚腹变成一个吸力巨大的漩涡,自己的手掌便被扭曲的强劲的抽吸进去,而内心是莫名的恐惧和对抗,要拼命拉出自己的手,救出自己的手,让这只手回归原样和原位。同事讲这个梦境的时候她们并肩坐在一个案台前作手工活儿,此时冬天的上午的太阳很好地透过玻璃窗照在她们的案台上,和她们的不时上下动作的手臂上,手工活儿上。看着这明亮灿烂的太阳,窗外瓦蓝的被树枝分割的天空,付春晓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能清晰体验到身边这个20岁女孩的梦中的恐惧,尽管她从未遭遇类似的恐惧,即自己的肚腹变成一个吸力巨大的漩涡,自己的手掌正被强力的牵引过去,正在扭曲和消失。
但这个躺在丹丹身边的夜晚体验到的一切和以往的梦魇都不太一样,她的手臂没有压在心脏的位置,没有影响到心脏的跳动和血液的循环。她是侧着身体,向着丹丹的方向。她无限恐惧的感知着那种黑暗的生物的靠近,她在心里说,能怎样呢?咫尺之外就是大头,大头就在那里酣睡,打鼾。这不是贼,也不是强盗,而是一种幽暗的物质,这团物质尽管充满了恶毒的意志,但是大头就在隔壁,两个卧室的门都是开着的,那边大头如果真的知觉到这边的危险,他自然会来救,起码从这个梦魇中救出我付春晓。
但是尽管做如此想,付春晓还是无比的担心着身边的丹丹,这个光溜溜,滑溜溜,温热喘息的小婴儿。她觉得这幽暗的不知名生物就是冲着丹丹来的,付春晓的恐惧无以明之,她无法即时让大头知道这屋里正在发生的一切。她动不了,醒不了,喊不出声。那个东西已经到床边来了,他过来了,他过来了!付春晓忽然醒来。
在清醒之后,付春晓还是感觉,刚才的一切不是做梦,只不过是一种催眠般的状态。那种恐惧的余绪还在,已经烟化,云散,逐渐的消隐。付春晓能够动了,她欠身看看丹丹,在梦魇中就能知觉到女儿的小小呼吸,丹丹没有什么,还在安好地沉睡。隔壁卧室里,大头的鼾声还在高低起伏地响着,一切都如梦魇中一样。唯一的变化,是那种慢慢烟消雾散的恐惧感。
有一次,大头在看一个科学探索的电视节目。大头特别喜欢看探秘类的节目,关于飞碟的,关于墓室的,关于揭开某段历史的政治内幕的。大头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他对世界,对自然都有无限的兴趣,而又仅仅满足于电视节目的介绍。而付春晓几乎从不看这一类的节目。但大头看的时候,付春晓会跟着瞄上两眼。坐在沙发上,在大头的身边,蜷缩了腿脚依靠在他身上,或者干脆将冰冷的脚丫探到大头的衣服底下肚腹那里,那个温热的所在。
那次的节目是一个各个国家的天文学家分析解答到底有没有UFO的节目。这个节目的基本条件是,对于世人已经提出的各种证据,给出一个合理化的解释。里面播放了墨西哥等地的一些录像镜头,一些还在世的人诉述自己遭遇外星人的亲身体验,一些科学家进行分析,做出结论。其中有一幕,是几个美洲,或者就是美国的人,诉说完自己的亲身经历后,镜头上接下来是一个对其还原的制作,一个人躺在床上睡觉,此时有异样的生物进入室内,靠近,生物体的样子就是一般的科幻片中外星人的样子,睡眠中的人体被一种看不见的力从床上托起,然后这些生物体对其进行了一些旨在试验还是什么的手术操作。
然后接下来,是一个催眠室的场景。重新设定了人,按照程序给予催眠,然后催眠师按照科学家的指导给予被催眠的人某些暗示。让这些暗示进入休眠中的人的大脑。然后镜头开始模拟休眠者的描述场景,借此以证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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