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交易

生命的交易

邪阻小说2026-01-29 00:51:06
人的生命有时脆弱的就如手心的雪花,不能用体温去感受它,当你用心体察的时候,它便会伴着一丝的凉意在人间蒸发了。活生生的一个人,因为自己对机械设备操作不当而丢了自己的性命,只是为了赚几个钱,让自己和家人的
人的生命有时脆弱的就如手心的雪花,不能用体温去感受它,当你用心体察的时候,它便会伴着一丝的凉意在人间蒸发了。活生生的一个人,因为自己对机械设备操作不当而丢了自己的性命,只是为了赚几个钱,让自己和家人的生活更好一些,但钱是留下了,人却永远的离开了爱着他的人们。几日里我和善后小组的几个领导接待了他家的亲人,他的哥哥姐姐比较通情达理,协议很快的达成了。这是我们万万没想到的,如此的顺利还是第一次,以至于大家都不适应。他和妻子已经分居两年多了,好像已经离婚,这个女人电话也无法联系,详细的事情死者已离去,无法知晓。从现在他女人的嘴里得知已经离婚,在这个几天不吃不喝的女人脸上可以看出,他们的感情很好,可是没有办理结婚手续,赔偿她是得不到了。那得这个家庭的族长能不能看在这个女人和死者夫妻一场的情份上,多少的施舍点,如果能得到一点,我觉得这个女人心里也会安慰了,躺在木板上的这个男人也会这么想,但他无法决定。
“哥,我们认识很久了,守仁是个好人,这么走了真的让人想呀”。女人边哭边和我讲他们的恋爱过程。“得吃点东西,他撒手走了,但你的好好的活下去,几日没吃东西了,这样会垮了自己的身体”。我劝说着她,很可怜的女人。“哥,我想再去看他最后一眼,帮我打个车吧,我走不动了”。太平房离这有二百米的距离,这么近要打车走,也是个被男人娇宠惯了的女人。“你等会吧,一会让我的车过来”。听了这个女人的话我觉得茫然了“我和守仁从来不走路的,他心疼我,每一步都打车”。我看了一眼这个女人,我心里闷闷的说不出话来。守仁走了,这个女人的生活咋办呀。
殡仪馆的灵车来了,我们的车尾随其后。车子飞驰的前行,一个人的离去就是这样,用轻描淡写来描述,我觉得一点都不过。从灵车飘出来的纸钱,犹如空中曼舞的雪花,摇曳着飞舞。过路的车看到飞舞的纸片都避让着,反正是不吉的东西,远远的离开的为好。然而我们的车必须拼命的追赶着灵车,生怕被落后。灵车的费用很高,来回除了油钱我估计至少能赚1200元,每公里费用十多元,这钱赚的容易。灵车拼命的跑,我们便舍了命的追,好像要把这条生命从火炉里抢过来似地。我突然明白这灵车拼命飞奔的缘由了,他们做死人的生意,不死人便没得钱赚,我们开的慢一下,人也许能死的少一些。我索性叮嘱司机,慢点、不急、反正到了他们会等我们,要不然人是抬不下来的,我觉得死人要比活着的人重。
终于车到了殡仪馆,他们如我想象的一样,都在眼巴巴的盼着我们。“道堵车了,不好意思”。然后大家下了我们的车,上了灵车,七手八脚的把人抬了出来。这个时候,突然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人,拦住了我们大声的喊“不许烧!不许烧!等会家属到的”。“什么家属,我们就是家属”。哥哥嫂子大声的喊。我解释道“今天不烧,要等死者的女儿来,要烧也得明天的,大家让让,先把死者安放好”。这时那几个人让开了,我们便七手八脚的把人弄进了六号间。殡仪馆停放尸体的房间有好多,六号间应该就是标间吧,四五十平米。一个冷藏柜,这个柜子不是很大,一个人躺在里面刚刚合适。两旁有排椅,供守灵的家属休息的。香和蜡烛都是电子的,不冒烟。这里坚决的不得有明火,一切都是用光和声音代替了。家属在这里只可以哭,别的你不能做。但也有不会哭的,你想打麻将打扑克要到招待所,我知道我带来的这几个帮忙的人哭是不可能的事情,忙完了要休息,我便联系馆里的服务人员,开了两个房间,晚间好让这几个同事好好的歇歇。
我在招待所刚要躺下,同事就给我来了电话,说死者的妻子来了。我脑袋嗡了一下,不是都离婚了吗,咋还会有妻子呢?真是蹊跷,我告诉他们给我打听清楚马上向我汇报。我急急忙忙的下了楼,这时在门口看到了,那个慌慌张张的女人。“哥,求求你了。你赶紧让司机把我送走吧,他媳妇家来人了,正找我呢”。“找你!为什么?你不是死者的爱人吗?”我很惊诧,我心里有点乱。“哥,求你了,快点吧,他们找到我,麻烦就大了”。我突然一下就明白了。哭也哭了,头也磕了,夫也叫了。人家真爱人一来自己反倒要逃跑了,好端端一大笔遗产,眼巴巴的被风吹走了,自己一分也没有,这么多个日日夜夜,陪着睡,陪着乐,陪着牵挂,陪去了多少美好的时光。没有办法,只是你没有名分,那就认了吧。我觉得很同情这样的女人,喊了司机尽快的把这女人送走。
现在对司机的要求比以前严格多了,无证驾驶当场要扣车并且扣人,这是个相信证件的社会,没有证件那就是非正规的非职业的。职业夫妻和业余夫妻的区别就是这个证件,少了这个证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是死者有多少的钱,业余的永远享受不到。除非有遗嘱,但谁会知道自己年纪轻轻还没有享受完生活偏偏要和这个缤纷多彩的世界擦肩而过呢。
局面不好控制了,妻子方的母亲,妻子舅舅家的人来了几十人,皮肤上有描龙的,还有绣凤的。我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家。看这阵势必须是要见面了,这种事一定要解决。妻子的舅舅拿来了结婚证户口本,死者的哥哥也木然了,由任人谩骂。他们声称要抬尸体闹政府,看的出这些人是蛮不讲理的。我先稳住了他们,可以坐下来重新谈。
第二日,新一轮的谈判开始了,这次谈判不比上次,上次哥哥们姐姐们着急的心里没有了,这次嫂子第一先退出了,合法妻子的到来,让家属们很沮丧。好端端的一块肥肉眼看着到了嘴边,居然被别人抢了去,心里一定会暗暗的骂躺在冷气柜里的这个人。我们的谈判室就在招待所的203房间,公司的几个领导也连夜的赶了过来。本来就是按照合法的程序进行理赔的,大家心里有数,如果我们知道殡仪馆的制度都不用这么急匆匆的过来。尸体他们谁也不敢动的,国家有明文规定,进来的尸体是不可以无缘无故的被人抢走。抢尸是违法行为。门开了,首先进来的是死者的岳母,六十几岁的年龄,满嘴的假牙,金灿灿的项链似乎能被风卷起。后面跟进的是岳母的弟弟,四十几岁的年龄,个子不高,臂膀上刺着龙描着凤。肩上挎着一个包,包带长长的,方包吊在膝间。这让我想起来八十年代中期,穿着黄绿色的军用棉袄,喇叭裤,斜挎着黄色的小书包。书包就如今天的这个刺身的人挎包相仿,知道他就是那个年代的人。随后进来的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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