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漫漫

灰色漫漫

尊閟散文2025-09-05 14:09:41
实在没法想象一座远去的村庄,此刻的场景有没有一丝亮丽的色彩。寒风如鞭,横扫春节的大地,家家户户门口的大红对联,很像蛰居在屋子里的人的笑脸,但这笑脸是僵化的,缺少激情的。漫漫长夜,屋子里应该有明亮的灯光
实在没法想象一座远去的村庄,此刻的场景有没有一丝亮丽的色彩。寒风如鞭,横扫春节的大地,家家户户门口的大红对联,很像蛰居在屋子里的人的笑脸,但这笑脸是僵化的,缺少激情的。漫漫长夜,屋子里应该有明亮的灯光,那么几位我陌生或熟悉的人睁着眼睛看电视,偶然有笑声传出来,我极力捕捉我熟悉的声音,声音模糊而虚弱,像风中飘飞的枯叶,扬起、坠落……
童年的日子,总是在盼望春节快点到来,好能吃上几块家禽的肉或骨头,好能听到大年三十夜晚噼噼啪啪的鞭炮声。童年的梦是纯真的,所以快乐!长大之后的梦是有所求的,因为所求往往难以实现,所以是不快乐的。经历了许多个春节,不快乐的日子居多,所以恐惧着春节的到来。步入2009,春节无论从内在到形式都是灰蒙蒙的,不敢背着思想的包袱去远行,不想被逐渐膨胀的包袱压死。
今年的春节,大年三十就有冷空气就从远方气势汹汹地扑来,这空气仿佛是一张网,紧紧罩住了我的天空。而我在蒙蒙的细雨里完成了最后的一件工作,让所有的朋友之情在旧历2008的冬季画上一个稍微圆满的符号。做完这一切,我的内心变得空洞,所有的激情像泄气的气球不再御风飞行。原来的计划像沙滩上一只搁浅的帆船,再也鼓不起远征的风帆了。
灰色的天空下,心容易疲倦。可是在海边的小屋里,我还要制定2009年的计划,将坐标定位在茫茫大海的某一座小岛上,到神的庙宇上香,祈祷上苍的保佑,战胜征途上不可预测的台风、暴雨、巨浪、鲨鱼。疲倦的内心隐约地抗拒着为了生存所做的一切。
于是想念远去的阳光,想念金色的花海和在海上挥洒的汗滴。想念一个寻常的夜晚安静的风和天上明亮的星星。想念一部小说的开头经过和欠缺的结局。想念像蜻蜓一样飞翔的时光,婷婷玉立的荷花、灿若云霞的杜鹃、金黄纯净的油菜花。想念清澈的雨珠,它曾在我的天空上飘了若干年,现在天空不再下雨了,然而云彩越飞越高,终有一天会在我生命的上空消失。生命里的种种所遇,只要付出,就会深刻,只要深刻,就会难忘。怀念田野上的蒲公英,她有着许多付出和微笑,但留下了深深的遗憾和无奈。
在这灰色的天气里,忧郁像血管里的蚂蚁,它不断地用尖利的牙齿咬啮着我的心脏,令我感到揪心的疼痛。恨不得地球只是一只堆满干柴的房子,我会毫不犹疑地点燃一根火柴,把所有的一切付之毁灭!
感谢上苍,从此不会有战争、创伤、荣耀、美色、浪漫、悲哀、耻笑、失意、痛苦!没有,什么都没有!不会有人类、猴子、狐狸、金钱、官场、乞丐、迷人的花朵和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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